旁人不敢说,但谢乐瑶可是无所畏惧。
宸王脸色难看,“长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此番刺杀,是我所为不成?简直是笑话!”
“你在我头上乱扣帽子,也该是要拿出证据来,刺杀储君可是重罪,不能因为皇兄躺在这儿,而我还站着,就将什么罪名都乱往我头上扣吧?”
说着,宸王一脸义愤填膺的跪下诉苦:“父皇,便算是借儿臣一百个胆子,儿臣也绝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请父皇明鉴!”
在崇明帝开口前,萧皇后先呵斥了谢乐瑶:“瑶瑶,不许胡言乱语,本宫知你是因为祁儿出事,一时心急才会乱说话,还不向你二皇兄赔礼道歉?”
谢乐瑶不情不愿的哦了声,这才赔罪道:“是乐瑶口快,我也是担心皇兄的安危,并没有其他意思,二皇兄是不会与我一个小女子多加计较的吧?”
反正说这话的是谢乐瑶,又不是谢祁或萧皇后。
至多也只会叫人认为,这是一个妹妹出于对哥哥的关心,冲动之下随口一说罢了。
崇明帝自也是不会多计较的:“乐瑶一向心直口快,也没旁的意思,此番宸儿你为了保护太子,也是受了伤,朕又如何会怀疑你呢。”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吧,由云驰作为主审官,张太傅从旁协佐,一定要将谋害太子之人给朕揪出来。”
萧云驰拱手:“末将领旨。”
而安插了一个张太傅,宸王相信自家外祖父的能力,必然不会让萧云驰查出什么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直到,谢祁嗓音虚弱的道:“父皇,母后,儿臣累了。”
崇明帝当即道:“祁儿才苏醒,身子正是虚弱之时,所有人都且退下吧。”
这时,宋时宜上前一步道:“殿下的身子还虚弱,身边不可缺人,臣妾与侧妃妹妹留下来伺候殿下吧?”
宸王不动声色的看了宋时宜一眼,对于宋时宜的临危不惧很是满意。
虽然这次因为一块意外的护心镜,让谢祁逃过了一劫,但有宋时宜这个谢祁名义上的结发妻子在。
总是会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接近谢祁。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正是这个道理。
谁知,还不等萧皇后说什么,谢祁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必,阿扶留在孤的身边即可,其他人都退下吧。”
谢祁握着宋扶熙的玉手,至始至终都不曾松开。
虽然他的容貌被隐没在帷幔之下,但也能从语气之中,分辨出除了宋扶熙之外,对于其他人的不耐烦之色。
宋时宜的面上泛起难堪之色。
往日里也就罢了,如今当着崇明帝等人的面,谢祁就丝毫不给她这个发妻半点儿面子。
为了给自己留有余地,宋时宜甚至都自作聪明的带上了宋扶熙。
她知道谢祁在意宋扶熙,所以她说让她和宋扶熙一起留下,总是不会被拒绝了吧?
即便谢祁再宠爱宋扶熙,在外人的面前,也是要给她这个正妻留一些颜面的。
可谁知,宋时宜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谢祁非但没有卖她半分面子,而且明确表示,除了宋扶熙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离开,不要打搅他。
萧皇后在这时开了口:“也好,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要忙,太子妃,你随本宫一道来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