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中,外头响起了宫人的嗓音:“太子妃娘娘到——”
众人跟着起身。
“妾身等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宋时宜与邓良娣是前后被解禁的,只是以宋时宜正妻的身份,她本是可以不必亲自来宋扶熙这儿的。
“诸位妹妹不必多礼,都请起吧。”
说着,宋时宜走到了宋扶熙的跟前,亲自将她给扶了起来。
“还未恭喜妹妹晋升之喜,如今你我二人位居正侧两妃,父亲若是知晓了,必然会非常高兴的。”
这话也就只有宋时宜说给她自己听听了,宋时宜是伯爵府的嫡女,自小被精心教养,深受永昌伯的器重。
而宋扶熙只是一个侍女所生的庶女,若非当初永昌伯爵夫人在坐月子,永昌伯醉酒后宠幸了她,也不会有宋扶熙。
因为宋扶熙的生母实在是太过于低贱,因此永昌伯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宋扶熙是他的女儿。
何况三年前,宋扶熙被设计爬上太子的床,得罪了太子,被幽禁在养心堂之后,伯爵府生怕太子会怪罪。
连夜就将宋扶熙的名字从宋家族谱上除去了,如今宋扶熙其实都不算是宋家人。
“太子妃娘娘才是伯爵府的荣耀,妾身都算不上是宋家人,又如何敢与太子妃娘娘称一声姐妹呢。”
其他妃嫔一听这话,纷纷投来了看好戏的视线。
看来宋家内部有什么秘密呀,先前似乎就有所耳闻,三年前宋扶熙在出事后,宋家就扬言与她断绝所有关系。
只是她就是个再小不过的角色,在被打入养心堂之后,根本就无人关心她的死活,更没人在意她是否还是宋家人的身份。
宋时宜也没想到宋扶熙会如此直白,笑容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
“妹妹还是像从前那般爱说笑,说来,昨日父亲来了家书,还说许久未见我们姐妹二人,想着有机会能探望呢。”
宋扶熙收回了素手,不冷不淡的回了句:“妾身还要照顾安安,怕是脱不开身了。”
提起小太孙,宋时宜暗自咬了下后槽牙。
旋即又笑道:“也是,照顾孩子最是费心费力,如今这妹妹又是要照顾安儿,又是要打理东宫事由,也着实是辛苦了。”
话带到这儿了,韦承徽适时的接腔:“侧妃娘娘的确是辛苦,不过如今太子妃娘娘已解了禁足,按照宫规,这协理东宫后院之权,该是由正妃来接手才是。”
宋时宜一副虚心的推脱:“殿下将协理之权暂交侧妃妹妹,是对妹妹的信任,而且这段时日妹妹管理的井井有条,就是本宫都有些自愧不如呢。”
这话表面上是在夸赞宋扶熙,实则是在提醒她,她一个侧妃,到底就是个妾室。
而她宋时宜才是真正的正妻,这协理之权如何也轮不到她这个妾室来管,该是要交出来了。
可谁知,宋扶熙却不按套路出牌。
“太子妃娘娘所言极是,能暂管东宫后院,已是妾身的荣幸,只是殿下不曾下令,妾身也实在是不敢随意做决定。”
“否则若是殿下怪罪下来,妾身也是百口莫辩,太子妃娘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