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扶熙带着小太孙出门,因着有小太孙在,所以她带了好几名宫人随同。
选了靠近湖心亭的,宋扶熙将纸鸢展开,她先带着纸鸢跑起来,今日风和日丽,是很适合放纸鸢的时候。
没一会儿,纸鸢缓缓飞上苍穹,一只可爱的小老虎在风中摇曳。
小太孙仰着小脑袋,发出哇哦的惊叹:“飞飞,娘亲好腻害!”
宋扶熙将线的一端交到了小太孙的手中,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将纸鸢给放高。
而在母子俩温馨的放着纸鸢时,不远处韦承徽和潘侍妾也逛到了园子。
听见园中传来了清脆的笑声,一只纸鸢在空中飞舞,而放纸鸢的人,正是宋扶熙和小太孙。
韦承徽故作惊讶:“这个时辰,小太孙竟是还在东宫?看来近日这传闻,怕是真的了。”
潘侍妾问:“不知韦姐姐说的是什么传闻?”
“潘妹妹竟是不曾听闻吗?自那萧氏被降为侍妾后,东宫中便多有传闻,说这其实是太子殿下为晋封宋承徽为侧妃所铺的路。”
“否则怎么那一日从花朝节回来后,萧氏身边的贴身侍女这么快就招供,是萧氏买凶害命呢?据说其实殿下根本就没有抓到所谓的刺客。”
“只是找了个由头,将萧氏的侍女给抓走,那侍女跟了萧氏那么多年,也是忠心耿耿,即便是受不住酷刑,也不该还不到一日,就尽数招供了。”
韦承徽所说的消息,倒也不全然都是假的。
那日在花朝节上,谢祁其实并未在胭脂铺抓到什么刺客。
只是随便找了个人来扮演刺客,就是为了能够顺理成章的带走萧氏身边的侍女菡香。
刺客是菡香去雇佣的,只有撬开了她的嘴,才能指认萧氏。
潘侍妾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回了句:“即便殿下再偏宠宋承徽,也无法一再的越过宫规,接连晋封她吧?”
“自上回从侍妾晋封为承徽,也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而这侧妃,可是只低于太子妃的东宫二把手。”
“即便宋承徽能凭着恩宠再晋封,至多也就是良娣了,而侧妃之位,即便殿下当真有心,皇后娘娘也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说到这儿,潘侍妾又忽的悠悠道:“但若是宋承徽的肚子再争气些,有了皇嗣,再为殿下添个一儿半女的。”
“前头一个小太孙,后头再添皇嗣,单单是这份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功劳,侧妃之位倒也是当的。”
韦承徽反问:“这宋承徽一路晋升,难道潘妹妹不羡慕吗?”
潘侍妾却是笑了笑,“韦姐姐说笑了,妾身只是一个最末等的侍妾罢了,自入宫那日起,就知自己是个什么位置的,对于根本就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万万不敢肖想。”
“倒是韦姐姐,以姐姐的能耐与美貌,若是想要争一争,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不是吗?”
韦承徽被潘侍妾说的一噎。
这个女人,真是油盐不进,远不及其他妃嫔那般好挑拨利用。
正说着,不远处就传来了惊呼声。
“有蜜蜂!”
“主子,太孙殿下危险快跑!”
“来人,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