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吧。”
江暮渊的声音平静如水，协议书被推到桌子中央，他的语气如同谈判桌上的命令，容不得林烟置疑。
林烟低头看着那张纸，字字句句像刀子割在心上。她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对面男人的脸。他眉眼如雕，却冷漠得像个机器。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婚？”她声音颤抖，终究还是问出口。
江暮渊手中的钢笔停顿了一下，淡淡开口：“林烟，我们早就不适合了。这段婚姻继续下去，只会浪费彼此时间。”
“是吗？”她低头笑了笑，声音发涩，“江暮渊，你说的浪费，是不是指我没能成为你事业上的助力，反而让你觉得拖累吗？”
江暮渊的沉默，算是默认。
心头的痛苦让林烟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可她还是撑起最后一点自尊，拿起钢笔，落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如你所愿。”
文件推过去，她起身，转身走向卧室，背影瘦弱，却挺得笔直。
江暮渊拿起协议书，深邃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背影，最终还是移开，冷漠离去。
另一边，公司副总监苏宁柔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离了？”她回头问助理，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伪善。
助理点头：“刚签的，江总已经离开林小姐家了。”
苏宁柔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现在林烟走了，江暮渊迟早会明白，只有像我这样懂他、支持他事业的女人，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