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间并没有一直去关注她的情况,在对拉克丝阐述完自己的想法后,就自顾自地练起剑来。
在解决了希瓦娜的事情后,他的心态反而平静了许多。不再追求着短时间内掌握更强的杀伤力。而是重回生活中最基本的一举一动,一点点地向肉体中注入少量的破坏之力,去增强每一处肌肉的神经募集能力,直到关节的负荷过高为止。
“让破坏之力顺着血液流动,这个过程的自发性更强,我只需要用意念控制它整体的流向。”商间分别用长剑尝试了纵斩、横劈、戳刺这些最基本的动作,修正着自己对于肌肉运动顺序和强度的理解。
“现在我的经验和感知力都不足,只有用这种笨办法来一点点磨了。”商间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也很清楚循序渐进这个道理。
现在一点点去摸索,强行记下力量的运转轨迹。等到将来技艺纯熟之后,才能在融会贯通,在任何情况下都自如地引导破坏之力。
“从头修炼所有的动作吧,将破坏之力融入所有的动作,应当也能增快体质的增长。”
话又说回来,商间从来都不需要怀疑瓦洛兰大陆原生英雄的天赋。拉克丝并不需要了解激光生成的具体机理。商间只需要建立起她对激光这种事物的基本认知,她的魔法天赋自会解决一切。
当商间还在努力纠正基础剑斩动作的能量流动时,拉克丝兴奋的声音突然传来:“商间,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啊?”商间心中一惊,这不才两个小时不到吗,你就会了?
拉克丝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对着天空施法。毕竟这里是朋友家的庄园。
“喝啊!”
伴随着娇呼,明亮的光芒霎时在她身前成型。刺入眼中的光芒强大到让商间只得调动红炎给自己加了层滤镜,才能堪堪看清眼前的事物。
“发生变化了。”商间注视着那刺眼的光团,它并没有如以往一样聚成光束发射出去,一道隐约的圆柱形光膜开始在空中显形。一道能量无比凝实的光柱开始聚合。
激光的出现并没有任何声息,在商间注视那道光团两秒后,一道贯穿天际的光柱突然在他的视线中闪烁,然后一切便恢复了平静。激光出现的时间短暂到让人以为产生了幻觉。
但商间知道,这不光不是幻觉,其威力也远比此前拉克丝使用过的闪光要恐怖。即便他知道这道攻击不是冲着他来的,拉克丝也并没有敌意。但破坏红炎在那一瞬间竟然直接自行笼罩在他的全身,仿佛他已经进入了生命垂危之境。
那仅仅在他视网膜中出现过一瞬间的灿烂光芒,给他留下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印象——五彩斑斓的白。宇宙自然给予了拉克丝回应,让她构筑的光之屏障成为了终极闪光的谐振腔。而某种奇异的光学性质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让这道激光在外人眼中,拥有着纯白本体的同时,又仿佛同时在绽放所有频段的色彩。
商间深呼吸了一口,将狂暴本能驱使下猛烈跳动的心脏平息下来,然后才开口说道:“很厉害,拉克丝。”
“嘿嘿,”拉克丝略有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还是有很多不足啦,从我开始释放这个法术,到它成型,足足要花掉四秒钟。在这之后我也得再休息几秒才能回过神来。”
“没关系,大招这个东西,有时候不是要用出来才有效的,”商间指了指她,“你作为法师的领袖,迟早是要抛头露面的,届时只要让别人知道你有这样的破坏力就够了。他们自然会为了提防你而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