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沙喃喃自语。
他、陆离两人，现在都处于这一步。
这一步对修行者的大道悟性要求极高。
据说其标准，就是要将一门道术修行到小成之境。
只有小成级的道术领悟，才能让道种彻底的和洞天融为一体，对洞天进行反馈。
再往上……
“道种反馈，洞天得到大道之力加持，变得更加坚固，这个时候，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炼虚。”
齐沙眼中带着神往：“炼化虚空，壮大洞天，提升洞天物质、能量，道韵的同时，更是让道种汲取虚空之力，快速生长，两者相得益彰，共同进步，直至有朝一日，洞天、道术，双双大成，再以洞天之力驱动道术，粉碎虚空……到时候便是真正的碎虚之境……”
洞虚到炼虚、炼虚到碎虚，两次境界的提升，只要不是天赋太差，又或者自己作死，修成洞虚的修炼者基本上都能够踏入碎虚境。
但……
就和只要好好读书就能考上大学一样，实际上一个小孩子从入学到最终进入大学，概率还不到一成。
各种各样的因素、意外，都会导致洞虚们一辈子无法真正踏入碎虚之境。
而抛开意外因素，对所有洞虚境强者来说，洞虚，反倒是比炼虚更为头痛。
这是因为洞虚重悟，增强对大道的领悟。
炼虚，则是提升洞天的质量，促使道种快速成长。
虽然对大道领悟也有一定要求，但洞虚到炼虚既要道术入门，又要道术小成，反倒是炼虚到碎虚，道术小成到大成即可，难度降了一半。
剩下的洞天质量堆砌……
就是耗资源了。
而资源问题……
齐沙看着休息室中的摇光。
展现出来的道器就有4件了。
而且这一次的贡献值，他兑换的居然不是修行物资，如虚空道丹、高等星核、世界石等物，而是炼制道器的材料……
一时间，一个惊人的猜测在他心中浮现。
尽管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可这个猜测如果是真的……
炼虚阶段，他恐怕根本不会有资源匮乏的问题。
没有资源忧虑……
踏入碎虚，岂不是时间问题！？
一念至此，他的身形亦是忍不住微微一晃。
“不可能的，他在修行上已经有了如此天赋，不可能在炼器上还有这般造诣……他的道器，要么就是得到了一个天大传承，一下子得到了好几件……”
这个念头涌现出来不到片刻，就被他的理智否认了。
因为，摇光的道器和他掌握的道术契合度太高了。
说一句量身打造也不为过。
那么……
“他背后，有一个能够炼制出道器的顶尖人物全力支持。”
齐沙心道。
可片刻，他又苦笑了一声。
有能炼制出道器的顶尖人物全力支持，和他自己是器圣，有区别吗？
至少在炼虚阶段的资源获取上，他也不会遇到什么难处。
也就是说……
眼前的摇光，已经不再是百年能否成炼虚的问题了，而是，百年后，能不能踏入碎虚之境。
“呼！”
齐沙有些无力的吐出一口气。
百年碎虚！
世间……
竟有这种奇才。
他联想到自己的处境……
自忖天纵奇才，在真传弟子阶段表现的出类拔萃，可就因为心高气傲，自信自己能够打破一切困难，登临巅峰，结果……
发配战堂，一待就是几百年。
眼下千余岁了，连炼虚都不是。
这，就是他为心高气傲付出的代价。
尤其是……
他这种所谓的天纵奇才在摇光面前，真的有骄傲的资格吗？
对方可是有望百年成碎虚！
他凭什么骄傲的起来？
洞虚阶段他的天赋还有些用处，可炼虚……
没有身份、地位、权势，哪来的修行资源？
未来，他还能够修成碎虚，并展望合道道君的风采吗？
一时间，齐沙的目光再度落到了摇光的休息室中。
或许……
是时候为自己谋一条出路了。
……
摇光不知道齐沙的心理变化。
他的全部时间精力都用在让虚空道种和洞天的契合上。
时间在他的修行过程中快速流逝。
靠着此刻已经高达“碎虚”的修行境界，他的道种和洞天契合进度可谓一日千里。
每时每刻，道种和洞天的契合都能有所提升。
两者契合增加，洞天之力和虚空之力的界限亦是渐渐模糊。
就在这种界限模糊到某种程度时……
阻隔，突然就被打破了。
摇光突兀伸手，洞天之力在手上流转，直接转化成了虚空之力。
紧接着，他左手一划，虚空涟漪闪过，已然被炼化成了洞天之力。
两者再无隔阂。
这种特征……
“炼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