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殿内!
秦舞阳的脸色变得煞白。
这一次行刺。
终究是落得了一个最坏的结果。
行刺失败了。
他燕国完了!
而且原本秦国对他燕国师出无名,可此番之后,秦国将会对他燕国师出有名,齐楚两国也没有任何出兵援助燕国的理由。
“时也命也。”
“太子。”
“我终究是失败了。”荆轲面泛痛苦之色。
他明白等待他的是什么。
“大秦律法森严。”
“刺客行刺大王。”
“理当受万箭穿身而死。”
这时。
李斯站了出来,大声喝道。
“臣等附议。”
“刺客理当受万箭穿身而死。”
满朝文武难得一至附和。
赵封看了一眼满朝文武。
又看着此间的情形。
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看向了被钉在了墙上的荆轲。
“荆轲刺秦王。”
“虽死而犹荣。”
“只可惜。”
“你行刺不成,此番却是给秦递出了一柄大义的剑。”赵封心底暗暗想到。
但此刻。
赵封缓步走上前,握住了龙泉剑柄。
直接一拔。
“啊。”
荆轲痛呼了一声,整个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胸口血流不止。
“拿下。”
任嚣大喝一声。
立刻就有两个禁卫军直接将荆轲给拿住了。
“将此刺客押至咸阳闹市,宣告其罪。”
“行万箭穿身之刑。”嬴政看了荆轲一眼,冷冷喝道。
对于这个刚刚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刺客,嬴政又怎会容他。
“诺。”
任嚣当即领命。
带着几個禁卫直接将荆轲架着拖走。
鲜血洒落在了这大殿之上。
但立刻就有宫女与寺人拿着水和盆子,将地上的血迹清理。
这碎裂的桌案也是被立刻更换。
这时候!
嬴政回过神来,看向了赵封,眼中带着一抹温和:“要不是你这一剑,孤就要下幽冥了。”
“幸亏臣来得及时。”
“否则还真的赶不上了。”
“这也是大王福大命大。”赵封笑了笑。
“赵封救驾有功。”
“理当封赏。”
嬴政直接握住了赵封的手臂,面朝着大殿内的朝臣。
此话一落。
没有任何人胆敢反对什么。
刚刚那惊险的一幕所有人都可以见到,如果不是赵封出手,大王或许就真的要被行刺得逞了。
骤时整个大秦危矣。
这等大功就算是比之灭国大功都不差了。
毕竟赵封直接救下了差点身死的嬴政。
“拟诏。”
“赵封救驾有功,赐爵升一级,封【大庶长】。”嬴政威声说着,带着毋容置疑的态度。
此刻。
纵然是对于赵封问鼎高位再不愿的王绾也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
救驾之功,谁敢反对?
难道说赵封救驾救的不对吗?
那就是找死。
大庶长。
十八级爵位。
原本赵封在十七级爵位时就是大秦最高爵位的存在,如今再升一级,更是将其他三个上将军拉开了。
看到这一幕。
满朝文武心底都明白一点。
“未来的国尉之尊,似乎定下了。”
“十八级爵位,大庶长。”
“大秦第一爵。”
“其他上将军已然是没有机会了。”
“这如何能够想得到,国尉之尊竟然会落在一个二十多岁的赵封身上。”
“不得了啊。”
“从寒门而生,从微末而起,竟然成为了大秦最尊贵的权柄人物了。”
……
满朝文武看着站在阶梯上的身影,许多人心底也产生了敬畏之色。
所有人都明白。
赵封成为国尉已经无可阻挡了。
“臣,谢大王。”
对于这晋一爵的封赏,赵封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谢恩。
“大王。”
“这个刺客同伙该如何处置?”李斯指着被押解在殿内的秦舞阳道。
“与那刺客一同在闹市处死。”
“万箭穿身。”
“向所有百姓宣告刺客罪行。”嬴政冷冷喝道。
“大王圣明。”
满朝齐声高呼道。
而秦舞阳脸色煞白,也没有求饶什么。
在荆轲行刺的那一刻,他就是必死无疑之局。
在几个禁卫军押解下,秦舞阳也被拖了出去。
“韩非。”
嬴政看向了韩非。
“臣在。”韩非立刻应道。
“准备出征粮草辎重筹集。”
“限时,一个月。”
“筹集两大营出征半年所需粮草。”嬴政沉声道。
“臣领诏。”韩非立刻应道。
昔日。
在治粟内史未曾敕封时,粮草凑集还有发放都是由王绾与尉缭负责的。
而如今韩非担任了此位,自然是由他来办。
“筹集归于韩非。”
“运送归于尉卿调度。”嬴政又看向了尉缭。
而后者没有任何犹豫:“臣领诏。”
至于曾经参与的王绾,此刻则是被搁置了。
如若有人能够明白嬴政之心,显然是并不打算再重用王绾了。
所谓相邦权柄也已经极大削减了。
对此。
王绾的脸上带着几分阴沉之色,但也清楚情况,不敢多言。
“好了。”
“如若无事。”
“便散朝吧。”
“孤也疲乏了。”
嬴政一摆手。
就直接下诏散朝。
刚刚的劫后余生让他都有些浑身不适。
“臣等恭送大王。”
满朝文武躬身一拜。
而赵封没有多言,直接就跟着嬴政向着章台宫走去。
相处了这么久。
有时候嬴政不开口,赵封也明白意思。
闹市之中。
两个囚车之上,荆轲与秦舞阳关押在了其中。
而在两个囚车之后。
燕国上百个随使全部全部都戴上了镣铐,跟在了囚车之后。
在荆轲他们行刺失败后,这些燕国来人全部都被拿下了。
一道诏谕下。
全部都要死。
对于他们而言,或许也是一种无妄之灾。
但作为使团随行,他们也并不无辜。
毕竟。
在他们踏入大秦的一刻,死路就已经注定了。
这一切都是燕太子丹安排的。
而此刻。
囚车上面。
而荆轲胸口血红,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似乎随时都要断绝生机。
另一个则是面色煞白,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穿着燕国的官袍,怎么被关入囚车了?他们这是做了什么事?要被如此对待啊?”
“不知道。”
“那一个燕国使臣胸口都染了血,似乎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