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50 章 万年穷逼(第2页)

 

    岳起沉蹲在笼子外,看他在上跑轮上跑个不停,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你做人不锻炼,做仓鼠怎么勤快上了你看你那小短腿。”
 

    陈子轻“吱吱”
 

    别说了,谁想跑啊,我还不是克服不了本能。
 

    岳起沉哪都没去,就看他跑,照片拍了一堆,视频录了几十个,变换角度给他录。
 

    老僵尸过来,蹲到小僵尸身边“儿子,你别跟爹说,笼子里的仓鼠是你媳妇变的。”
 

    岳起沉起身走到仓鼠看不见的视角,压低声音道“除了他,这事上还有哪知仓鼠这么可爱。”
 

    老岳两眼一黑“我接受不了。”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他还不定能接受你这个公公。”岳起沉说,“你什么时候回身体里躺着睡不着的时候琢磨琢磨给你儿媳的见面礼。”
 

    老岳一摆手“见面礼那不一棺材都是。”
 

    笼子里的仓鼠还在跑,老岳大概品出了人类所讲的爱屋及乌,他这会儿看着,觉得仓鼠儿媳是有那么几分可爱,关键是好玩,在棺材里蹦蹦跳跳悉悉索索,解闷。
 

    老岳想到个要紧事,问道“他这变物种的能力,影响生娃吗
 

    岳起沉闲散地往墙上一靠“爹,你儿媳是男的。”
 

    老岳很重视这个问题“所以影不影响生娃”
 

    岳起沉黑了脸“不影响”
 

    老岳放下心来“
 

    那就好。”
 

    仓鼠从跑轮上下来,爪子扒了扒木屑,撅着小屁股蹲在一处,黑黝黝的小眼睛四处搜寻。
 

    岳起沉一肘子对着空气拐一下。
 

    老岳飘走了。
 

    仓鼠儿媳要撒尿了,他在现场的确不合适。
 

    老岳再过来时,岳起沉发现他不对劲,不但时不时地砸个嘴,还嘀嘀咕咕。
 

    “家让人抄了”岳起沉道。
 

    “哎呀,别打扰你爹,没看你爹要长脑子了吗。”老岳站在阳台的护栏上面,背后是乌沉沉的阴天,大雨就要来了。
 

    “儿啊,你听爹跟你说个事。”老岳喊给仓鼠喂苹果的儿子。
 

    陈子轻见岳起沉把一小块苹果给他,立即就捧着咔嚓咔嚓啃起来。
 

    “慢点吃,噎着了我都不好给你做人工呼吸。”岳起沉瞎说一通,懒洋洋地去了阳台,“什么事”
 

    老岳搓几下刚毅的面庞“这事是上个月发生的,爹忘了跟你说。”
 

    岳起沉眼神询问。
 

    老岳回忆着,儿子让他趁灵魂状态瞧瞧朋友的后代,活久了,朋友多是多,但最终都会沦为不起眼的过客,深海里的沙砾,勉强让他有点印象的少之又少,他没瞧到哪个后代,都绝后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岳没唏嘘,之后就是他跟着儿子去邱家。
 

    老岳第一次去没多想,也没发现什么。
 

    直到第二次,老岳见到了邱家老太爷,当时护工在给老太爷清理头发,对方头发里有块特别的疤痕。
 

    常人猜不出是如何导致的。
 

    老岳不同,他一眼就猜到了,不仅猜到了,还认出来了。
 

    那是被僵尸的尖锐指甲抓过留下的痕迹。
 

    而且是他抓的。
 

    但他抓的可不是邱老太爷小时候,他抓的是强盗生的小强盗。
 

    岳起沉眉头一皱“确定吗,没有认错”
 

    “应该,大概错不了。”老岳闻言就有点迟疑,毕竟年代太过久远,那小强盗长什么样他早忘了,跟现在的风干橘子皮对不上号。
 

    “我再去一趟。”老岳消失在阳台上。
 

    夜里,岳起沉感应到他爹的气息,便给小仓鼠拉好被子,起床去客厅。
 

    “确定了。”老岳瘫在沙发里。
 

    岳起沉若有所思。
 

    “爹攻击人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就是有意识的时候。没意识的时候不算。老岳说,“所以好确认,我偷偷对了抓痕,是我的。”
 

    老岳搓搓手“哎,不是爹欺负小孩,是他太欠,他侮辱跟他差不多大的小丫头。”
 

    岳起沉睨他一眼“那你怎么没把人打死,挖开脑子吃掉”
 

    老岳嫌弃道“能干出那种事的,脑子都坏了,爹可不吃。”
 

    岳起沉点头,他也不吃。
 

    老岳又提了个物证“对了,当年我用了邱家一管事的壳子,图新鲜当了两个季节的差
 

    ,送了邱家小丫头一枚玉石,在那老不死的脖子上挂着。玉石底下有我瞎刻的小鸡啄米,不管过多久都找不到第二枚。”
 

    那个时候儿子在沉睡,不知道他闯荡江湖的这些事。
 

    “照你的发现,”岳起沉慢声,“小强盗改头换面做了邱家的女婿”
 

    “不是没可能。”老岳欣慰儿子没有被恋爱失智,还能捋出个问题来,“我也在咂摸。”
 

    他们僵尸没心机没城府,不像人类那么复杂狡诈,很多行为都没法分析揣摩。
 

    父子俩半天连个屁都没咂摸出来。
 

    岳起沉说“爹,这件事我们后天再讨论。”
 

    “为什么要后天,这么明确的时间,难道儿媳就做两天仓鼠,两天后变回来”老岳从儿子的表情中拿到了答案,他瘫在沙发上蹭蹭后背。
 

    儿媳的家世他不满意,小强盗的后代。
 

    可他不满意算个鸟蛋,他看了眼回房的儿子,唉声叹气地摇摇头,造孽啊。
 

    两天后,结束惩罚的陈子轻洗了个燥,冲掉身上的仓鼠味道。他见岳起沉进浴室,下意识捂上捂下。
 

    岳起沉喉头动了动“别捂了,你哪儿我没看过。”都舔过不知多少遍了。
 

    陈子轻默默放下手,脸被热气熏得泛粉。
 

    岳起沉盯他胸“快点穿好衣服出来,有个正事要说。”
 

    陈子轻擦身上水的动作不停“什么”
 

    岳起沉大步进隔间,拿走他毛巾替他擦拭“你感兴趣的,腿站开点,里面也要擦。”
 

    陈子轻立刻就想到是人脸有关,他抓住岳起沉的胳膊“不擦了不擦了,就这样吧,现在说事情。”
 

    “出去说。”岳起沉把他转个边,毛巾顺着他背脊一路擦下来,掰开擦擦。
 

    陈子轻将手伸到后面,抽他几下,把他抽兴奋了,不停流口水。
 

    但岳起沉也就这样了,没就此让小和尚疼疼自己。
 

    因为有正事。
 

    陈子轻带着一身水汽去客厅,端起岳起沉给他倒好晾着的水喝几口。
 

    岳起沉先是说起他爹,之后才提到老爹告诉他的信息。
 

    陈子轻忙看他指的虚空“叔叔你好。”
 

    老岳笑容和蔼可亲“儿媳你好。”
 

    岳起沉原封不动地传话,陈子轻脸一红,接了这个称呼。
 

    接下来,陈子轻通过岳起沉的口传,了解到了他从没设想过的事情,他起初没太把多少情绪投入进去。
 

    毕竟老太爷的出身再怎样龌龊不堪,都跟任务没关系不是吗。
 

    直到岳起沉转述他爹的话,说的是老太爷背上有个脸。
 

    别说陈子轻,连转述的岳起沉也一愣,他问他爹“这事你之前怎么没说”
 

    “没想起来。”老岳被儿子质问,委屈道,“你爹的脑子又不像你那么灵活,跟人类没两样。”
 

    岳起沉握住小和尚抠起来的手
 

    “什么样的脸”
 

    老岳说带辫子的。”
 

    “是个接近正面的脸,有鼻子有眼的,我瞧着好想见过,又好像没见过。”老僵尸神神叨叨。
 

    陈子轻嗓子眼发干,所以牵扯进这场局的不是五个人,是六个。
 

    第六个是邱老太爷
 

    老太爷不在同月同日的出身日期里,估计是后来改过,他真正的八字被藏起来了,林疵没查到。
 

    说明是有意为之。
 

    就算邱家不知情,老太爷也不会一无所知。
 

    接近正面的话,那老太爷背上的脸是转得最大的,超过了冯姜河。现在就他还没死。
 

    老岳说“儿媳,你太爷死喽,前个晚上断气的,我就是在那时候看到的那人脸,眨个眼的功夫,人脸就变得乌漆抹黑。”
 

    岳起沉转给他听。
 

    太爷死了,邱家到现在都没有通知他这个小辈。
 

    陈子轻的心跳快死了,他有很多想问的,也思虑了很多,却都堵在一起掰扯不开。
 

    还是岳起沉提醒他说“把你留着的人脸照拿出来给我爹看看。”
 

    他刷地站起来“好,好,我这就去拿。”
 

    老岳见儿媳又慌又急,他摸不着头脑“咋啦”
 

    岳起沉抿唇“看了照片再说。”
 

    老岳看了儿媳拿出来的照片,是六个不同的头像,不同的角度,有男有女。
 

    “这能瞧出什么,除了你太爷背上的脸,其他都”老岳“咦”了一声,他靠近一张照片,半天没蹦出下文。
 

    陈子轻通过岳起沉得知他爹观察的是,林父背着的人脸,长发过肩的女人。
 

    “我想想,我想一想。”老岳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就差那么点了,他仔细打量那照片上的人头,左上方像不像戴根鸟尾巴的钗
 

    “爹先回乱葬岗了,等爹想到了再来。”
 

    老岳说完就消失无影。
 

    客厅静谧无声。岳起沉圈住魂不守舍的小和尚,无言地将脑袋搭在他肩头。
 

    “我回邱家大半年,连老太爷的面都没见到,现在回去,老人家只怕是已经烧成灰了。”陈子轻嚷了声。
 

    岳起沉没言语,只是带着安抚意味地亲亲他脸颊跟耳朵。
 

    “陈子轻一张张地拿起照片,一张张地放下来,他给林疵打电话,说了最新发现。
 

    林疵在那头说“老太爷死了,线索就断了,不太可能还有隐藏的第七个。”
 

    “没断。”陈子轻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你查邱家。”
 

    电话里静了片刻,响起林疵的声音“行。”
 

    陈子轻没干等,他从苍蝇柜里调出四大世家的发家史,这次专门审视邱家的那份。
 

    资料是图文并茂的t模式,随着他所想往后翻,图放大缩小。
 

    没有阅读模式,只能看。
 

    陈自强看着看着,眼睛就难受起来,塞了小石子
 

    一般,他感觉自己要看瞎了,双眼通红,只能闭上眼睛缓一会再继续。
 

    三更半夜,陈子轻失心疯似的无声呢喃“太坑了,真的太坑了2哥,你我都”
 

    重要信息就一句话,八个字,硬是被拆成两段,藏在巨长的资料里。
 

    陈子轻没心情抱怨,他的所有心神都被惊天动地的线索震住了。
 

    这晚陈子轻一夜没睡,他跟岳起沉撒谎说自己的眼睛得了眼疾才那么红,还导致他睡不着觉。
 

    岳起沉带他去医院,医生给他开了一板眼药水让他滴,下个月去复查。他随口说说,竟然成了真。
 

    果然,不吉利的话不能乱说,一不留神就灵验。
 

    陈子轻在家滴了一周多眼药水,眼睛没那么红了,老岳现身在他面前“儿媳,本来我没认出你太爷背上的人是谁,我到棺材里打了个盹,记起来了。”
 

    “那是邱家小丫头。”
 

    而林父背上是邱家二小姐,冯姜河背的是邱家大公子。
 

    剩下几个人脸都看不清,老岳可以照着这个方向去猜,邱家好像有四个女儿两个儿子,数量上能对起来。
 

    岳起沉一一告诉小和尚。
 

    陈子轻自言自语“所以是,十有八九是他们六个人,背着邱家六个子女也就是我的祖辈”
 

    “是这么回事吧,岳起沉。”他脑子乱糟糟的。
 

    “是。”岳起沉道。
 

    老岳背着手飘来飘去,他那时离开邱家管事的壳子就走了,后来邱家怎么样了他不清楚,他四海为家,不贪恋做人。
 

    不过,虽然他不了解邱家的后续,但如今的邱家,没哪个让他觉得眼熟。
 

    按理说不应该,隔代遗传的相貌可不罕见。
 

    怎么邱家集体大变样,找不出一个向祖辈那一代的。
 

    “儿子,爹不懂这里面的名堂。”老岳说,“爹帮不上儿媳了,尽力了。”
 

    岳起沉颔首“他不会怪你。”
 

    老岳抓抓头,叹口气道“你哄你儿媳吧,爹随便逛逛去,天黑前回你这儿。”
 

    老僵尸这一逛就没了消息。
 

    这并不常见,他回棺材前都会和儿子打个招呼,更何况他说过,天黑前就回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其实也没什么,兴许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忘了时间。
 

    岳起沉眉心深皱着盘核桃,日渐有光泽的核桃在他修长的指间摩擦不止,半个多小时后,他心脏突然停止跳动,过了一分多钟才重新跳动。
 

    将核桃放起来,岳起沉摸了摸身边人的后颈“加蓝,你在家等我,我出去,”
 

    没说完就肢体僵硬,直挺挺地前倾着栽下去,“咚”地重磕在了茶几上面。
 

    陈子轻在走神,他没能及时把岳起沉扶住,听到声响惊得一跳。
 

    忘了说日常用语。
 

    陈子轻顾不上自己收到的第二个警告,他惊慌失措地叫喊“
 

    岳起沉岳起沉”
 

    岳起沉被他捞起来靠着沙发,额头磕出血丝。陈子轻怔了怔2,僵尸的血液是不流动的,岳起沉的在流动。
 

    陈子轻喊了很多遍,岳起沉都没回应,他睁着一双灰下去的眼眸。
 

    叫不醒。
 

    小志死在后座的画面浮现在陈子轻眼前,他手脚冰凉,大脑空白,呆呆地抱着岳起沉。
 

    胡子拉碴满身疲态的林疵强行破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加蓝”他快步过去。
 

    陈子轻没有反应。
 

    林疵举了举手上的资料袋,试图换回他的神智“我查到了些东西,你现在有功夫看吗”
 

    停了停,林疵的眼底涌出难言的晦暗之色,又在瞬息间褪去,他哑声说“是跟你家有关的。”
 

    陈子轻的神经末梢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他趴到岳起沉怀里听心跳,摸气息,解开岳起沉的衣服扣子,咬破指尖在他心口画符。
 

    血红的符文,作用是刺激调动僵尸。
 

    没效果。
 

    陈子轻眉心打结,他记错了对了,他画的时候没静下心来念咒,他再画一次。
 

    可他重新画了,依旧是那个结果。
 

    林疵打完电话回来说“我叫了医生,很快就过来了。”
 

    陈子轻做了几个深呼吸“把资料袋给我。”
 

    林疵查看他的状态“还是晚点再看吧,你这样也没精力”
 

    陈子轻打断“给我”
 

    两个字,声线一尖就隐隐笼上了神经兮兮的味道。
 

    林疵拆开资料袋封口,递过去。
 

    “这里面有我查的,还有,”林疵顿了顿,“还有我把你二哥关起来威胁逼问的部分。”
 

    邱燕林背地里发现蛛丝马迹调查的东西和猜测,都让林疵准备的催眠师问了出来。
 

    林疵打不着烟,他把打火机暴力扔在墙上,皮鞋踩烂被他丢地上的烟,独身去了阳台。
 

    这是他最后一次来见小和尚。他不能对不起躺在地底下的父亲。
 

    陈子轻看了林疵带来的资料,苍白的脸上覆盖着冷静“林疵,你替我照顾好他。”
 

    林疵没说话。
 

    身后再次传来声音,一模一样,一字未动,透着少年的执拗,以及求助。
 

    林疵于心不忍,他回头道“好。”
 

    见抱着男朋友的少年不放心,林疵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让你男人全须全尾,这承诺够吗,不够我再加。”
 

    “麻烦你了。”陈子轻下楼,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垂头看了看他,两两相望,各有各的风暴要来。
 

    陈子轻快速返回去,他是个弄丢了职业素养的宿主,马上就要完成支线任务二了,却心系感情线上的那位。
 

    他怕岳起沉露出僵尸的症状被林疵发现,当作把柄捏在手里。
 

    更怕岳起沉成为按一滴血售价的实验品。
 

    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子轻回到出租屋,他让林疵帮忙把岳起沉弄到床上,浑身都是冷汗,气色很差地说“我知道你有你的事要处理,你忙你的去,我在这就行。”
 

    林疵清楚此时不是多说的时候行,我留了一批保镖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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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疵,保护好自己。”陈子轻在他混着一丝惊喜的复杂眼神里说,“你还没支付我十亿。”
 

    林疵抬着下巴笑笑“放心。”
 

    房门被轻带上了,陈子轻胡乱抹把脸,他拿出手机打电话,几次都没点开通话记录,眼前是花的,手是抖的。
 

    费了一番劲打通,陈子轻竭力让自己如常“爸爸,有时间吗,我想你来出租屋一趟。”
 

    没等邱晁怎么答复,他就先一步挂掉,把手机丢在床头。
 

    邱晁没打过来询问,或是推脱。
 

    陈子轻握住岳起沉的手,一下一下地搓动,似乎他越搓,青年的手就越冰。
 

    这现象在疯狂撕扯陈子轻的思绪,告诉他一个事实岳起沉所有不符合僵尸的症状,都在一样样的消失。
 

    最后会变成一只没有意识的僵尸。
 

    陈子轻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招不出岳起沉的爹,不然还能商量一下。
 

    此刻陈子轻想得更多的不是即将到来的对峙,而是怎么让岳起沉醒来,他感觉自己在海上飘,惊涛骇浪实质化地拍打在了他的脸上头上身上。
 

    “不出意外,支线任务二待会就会完成,待会完成不了,今天也会完成。”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身体还这么僵冷,又是突然,我最烦突然了,不行,我走的是随遇而安的路子,我怎么忘了,走不了了。”
 

    陈子轻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出租屋里来了个人,沉稳的脚步声蔓延到房间。
 

    陈子轻没调整好表情就转过看去。
 

    邱晁和他对视,面部肌肉呈现出的是在笑的线条“幺儿,爸爸来了,你要跟爸爸聊什么”
 

    陈子轻把被子上的资料丢过去“你知道我要跟你聊什么。”
 

    下一瞬,可怕的压迫感向他袭来,他有种第一次认识邱晁这个儿控父亲的感觉。
 

    “我的宝贝儿子查到我这了啊。”
 

    邱晁捡起资料,拍拍上面的灰尘打开,拿出几张扫了扫“比我预期的要快,不错。”
 

    陈子轻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地握紧岳起沉,和他十指相扣,企图汲取安全感。
 

    “你是邱家一份子,是我的亲儿子。”
 

    邱晁走到他面前,屈膝蹲下来,从下到上地仰视,百思不得其解道,“邱家有事,你也有事,邱家人的身体要有问题,你的身体也会有问题。你说你查它干什么。”
 

    低柔的尾音尚未落下,他就掐住儿子的脖颈,将人带下来,扭曲失望地暴怒“说啊你查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