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0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三十二天

    陈子轻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他睁开眼睛,怀里还有颗黑色脑袋。
 

    此时天已大亮,从窗外打到窗户上的光度来看,起码已经过了九点。
 

    陈子轻第一次没被生物钟敲醒,他打了几个哈欠,感觉自己熬了几十个大夜,疲劳又憔悴,随时都能猝死。
 

    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
 

    陈子轻推推怀里的脑袋,上半身跟着自己推的方向前倾,被扯得又疼又痒。
 

    “虞平舟,醒醒,别睡了。”陈子轻期待今天的虞平舟能回到昨天在车里的状态,起码能如常交流,不馋嘴,不会为了克服易感期对性的渴求而自残。
 

    令人面红耳赤的湿腻咂声响起。
 

    陈子轻身子发软,他很用力地抓住虞平舟的额发“你还要咬那你是不是想我发炎烂掉,等你易感期结束,我就留不住了要做摘除手术”
 

    aha就那么叼着,他护食地捧住,眼帘上挑,似天真,又似偏执。
 

    陈子轻脸更红了,他的语气生硬不容拒绝“松开。”
 

    虞平舟不松。
 

    陈子轻声调里的命令意味比上一次还要重几倍“虞平舟,把你的嘴松开。”
 

    aha将带着水泽的唇抿起来,拉成一条偏执的直线,他躺在少年腿上,略显扭曲的侧脸想埋进让他舒适的胸脯里,却僵在两二寸距离外,全身颤动,眼睑猩红了一圈。
 

    委屈怨恨,下一刻就要落泪。
 

    明显极不情愿松开安抚奶嘴,却又不敢违背。
 

    仿佛是断奶期的婴儿。
 

    陈子轻惊奇不已,还能这样虞平舟为什么能被他命令,这是什么原理他是不是无意间进入了某个新世界
 

    易感期的aha得到长时间的欲望抚慰,会有段时间听从自己的oga指令。
 

    陈子轻恍然,原来是这样子。
 

    他跟虞平舟,竟然已经演变成了普通的ao易感期相处方式。
 

    可他不是oga,更不是被标记的,虞平舟的oga。
 

    他想不通也猜不到,自己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被虞平舟当作oga信息素的替代品。
 

    一喝奶,精神就被抚慰了。还是假的,过家家而已。
 

    陈子轻把躺在他腿上的虞平舟搬开,他扶着墙站起来,活动僵硬酸麻的身体“现在跟我去洗漱。”
 

    aha抱着他的腿,眼很红。
 

    陈子轻心情复杂到无以复加,前两次易感期跟这次比起来简直就是温馨家常,他动了动被紧紧抱着的腿“起来。”
 

    “我数到二。”他短时间内对支配这个位高权重的aha感到新鲜,“一,二”
 

    虞平舟站起身。
 

    “你乖。”陈子轻奖励地挠了挠他的下巴。
 

    aha眯起还红着的眼眸,他牵起唇角微笑,那笑容腼腆,害羞,傲然,配着他头上脸上脖子上跟身前的血迹
 

    ,有股子荒唐的美好。
 

    他像得到主人表扬的大型犬类,喉咙深处隐隐有咕噜噜的声音。
 

    舒服,惬意,尾巴摇晃。
 

    陈子轻好半天才回过来神,这个状态的虞平舟只有易感期才能看见,平时老装了。
 

    洗漱的过程还算顺利。
 

    陈子轻把台子收拾收拾,转身叫虞平舟把头低下来,仔细地查看他额头的伤口。
 

    快愈合了
 

    他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嘴里喃喃自语“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不对,是没睡够,脑子坏掉了,嗯,绝对是这样。”
 

    陈子轻拿湿巾擦虞平舟的面庞跟额头的血迹,露出直击心神的深刻眉眼。
 

    伤确实要好了。
 

    陈子轻手有点抖,大概是虞平舟磕得不严重。
 

    可要是不严重,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凝血功能差
 

    比起凝血功能,陈子轻还是愿意接受,虞平舟的恢复能力强。
 

    陈子轻给虞平舟擦脖子上的血,湿巾换了几次都没擦干净,他解开aha的衬衫扣子,发现胸膛也有。
 

    “不行,你洗澡吧。”陈子轻把被血污浸透的湿巾扔进垃圾篓,“注意着点头上的伤别碰到水。”
 

    虞平舟在看他身前的两块湿印子,几番吞咽。
 

    “别看了,白天补可能再让你吃,晚上再说。“陈子轻去放水,背后拢上来一双手臂,再是一片胸膛,他被抵得向前一栽。
 

    下一瞬,身体就被捞起来。
 

    他没掉下去,他挂在虞平舟的粉色长柄上了。
 

    “”
 

    陈子轻如遭电流撩拨,不是说温饱思淫欲吗,他肚子饿着,怎么也思上了。
 

    虞平舟没法独立完成洗澡这件小事。
 

    不管陈子轻如何命令,他都做不到。陈子轻只好留下来给他洗澡。
 

    aha额头的伤做了简单的防水处理,温热的水流从他头顶淋下来,朝着他的宽肩向胸口和后背滑落。
 

    肤白,全身肌肉既不薄弱也不夸张,头肩到腰腿比例堪称完美无瑕,像是一具精心修改过无数次的数据模型。
 

    上帝亲自打造的雕塑一般。
 

    “哥,你身材好好噢。”陈子轻毫不遮掩地夸赞,“就算没有顶级信息素,你也很有魅力,不会缺少追求者。”
 

    他抹了抹aha瘦削下颚的水珠“你参加社交和应酬,追你的,勾引你的肯定花样百出,哼,我之前闻不到信息素,现在可是能闻到了,别哪天你下班回来,让我在你身上哪儿闻到oga的信息素。”
 

    虞平舟拉过他的手“难受。”
 

    陈子轻装作不看一眼,可余光不听使唤,非要去瞄,这一瞄就忍不住帮虞平舟清洗清洗“忍忍,我待会找找看有没有能给你擦的药。”
 

    虞平舟一双眼幽深至极,在那最底层是暴戾的情
 

    欲。
 

    陈子轻给他搓搓。
 

    这一搓就是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手都让水泡皱发白了。
 

    陈子轻找到烟,点着抽起来。
 

    他不是坐在地上或者沙发上,而是在虞平舟的腿上。
 

    这家伙从后面圈着他的腰,脑袋搭在他肩头,半干的市法无比亲昵地蹭在他耳朵跟脖颈处。
 

    和连体婴儿没两样。
 

    二楼阳台的视野不错,陈子轻把烟送到虞平舟唇边“抽吗”
 

    虞平舟深嗅被唾液濡湿的烟蒂,这上面有让他体内血液灼烧的味道,他舔了下烟蒂,含住。
 

    闭起眼睛,喉结一滚。
 

    犹如根骨腐烂了的瘾君子得到缓解。
 

    他慢慢地吸一口烟,将烟雾吐在少年后颈嵌着齿痕的一处“为什么你这里没有小突起,你的腺体呢。”
 

    “没有。”陈子轻撇撇嘴,“所以你标记什么啊,没用的,害我白白疼了二回。”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都没说完全,后颈就一湿,根本就没长出腺体的地方遭到舔舐。
 

    虞平舟重新靠回他肩头的时候,眼中已然多了一丝柔意,看过来的目光深情似水,如在凝视挚爱。
 

    陈子轻不自在地把脸转到另一边,干嘛啊,抽个烟还搞这么
 

    他把烟拿回来,抽了一一会说“我们要在这里住好几天,我不想再看到你伤害自己,我也不会再打你了,我发誓。”
 

    “不知道你清醒了会不会怪我打你那一下。”
 

    陈子轻摸虞平舟的面颊,对扇过他一耳光这件事深感愧疚,这种情绪难以消散。
 

    只怕是要生根发芽。
 

    陈子轻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对不起。”
 

    aha瞬间就看透他的思想,眸光徒变,眼底出现索要补偿的浮躁。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他指着阳台对面的茂密丛林“你看树上那两只鸟,像不像我们。”
 

    “大的是你,小的是我。”他说,“你在我身边依偎着,毛都乱了也不啄啄。”
 

    “嘭”
 

    有什么东西被投掷出去,划过秋意正浓的虚空,准确无误地砸向树上两只鸟。
 

    是打火机,带着一股煞气。
 

    它们受惊地逃飞。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啧啧,大难临头各自飞。”陈子轻抓住虞平舟的手臂,“砸鸟干什么,又没妨碍到你。”
 

    虞平舟的神色冷若冰霜。
 

    陈子轻说“虞董,你把打火机扔了,房子里最好是还有备用的,不然我就要生气。”
 

    虞平舟反扣住他的手,或闻,或亲,周身气息很快就回春。
 

    “你的胡渣到现在都没刮。”陈子轻故作嫌弃,“丑死了。”他用没被扣着的那只手蹭蹭aha的胡渣,“硬邦邦的。”
 

    “不丑,也不硬。”虞平舟扣着他的手带他去火海,一双依然悲悯众生的眼盯着他,“这里丑
 

    ,这里,”
 

    陈子轻飞快阻止他往下说知道知道,别说出来。”
 

    虞平舟眼眸低垂,面部肌肉有几分狰狞。
 

    陈子轻哄着说“哥,歇歇好吗,你都二十多岁了,哪来的这么多啊。”
 

    转而一想,这个世界平均寿命长,二十多岁还是小伙子。
 

    话说,虞华章也不老,怎么就把位置给儿子了呢。
 

    要真是虞华章自己说的他无能,抵抗不了家族的约束和压制,那不是没可能。
 

    傀儡皇帝谁喜欢做啊。
 

    虞平舟跟沈文君订婚时,估计还没完全拨开家族那群老家伙的手脚,婚约的取消证明他已经自由自主。
 

    “你自己把胡渣刮掉。“陈子轻牵着虞平舟去卫生间,将剃须刀递给他,“不要伤到自己,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虞平舟没有接剃须刀。
 

    “拿着。”陈子轻不耐烦,“快点。”
 

    虞平舟好似是在aha本能的驱使下,不受控制地服从,他接过剃须刀,指尖发抖,手背浮起青筋,随时都要失控。
 

    陈子轻肚子饿扁了,他有心引导被易感期折磨的虞平舟“我下楼做饭,你刮好胡渣就来找我。”
 

    刚迈出一步,虞平舟就跟了上来,他没回头地说“能不能别干什么都贴着我,你不吃饭我还要吃呢,给我去把胡渣刮了”
 

    被迫立在原地的aha气息粗重,他不安,狂躁,舌尖被犬齿咬破,满口都是血水。
 

    陈子轻脱掉睡衣塞他怀里,又把睡裤也给他,径自去衣帽间随便拿了一身家居服穿上。
 

    背后有濒临崩溃的喘息,和让人发毛的视线。
 

    陈子轻叹着气走过去,在虞平舟额头的伤口旁边亲一下,又亲他优越的鼻梁,溢出血水的唇。
 

    而后被他一把抓起腰,激动地颤动着吻上来。
 

    受伤的舌尖在他嘴里疯刮他的津液,留下的血腥被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血液里的焚烧味浓到呛人,吃进去以后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去嗅觉,味觉,其他感官也受到波及。
 

    虞平舟的雏鸟情节已经变质,成年的大鸟还依赖妈妈。
 

    陈子轻能不把虞平舟绑起来就不绑,能不给他戴上防咬器就不戴。
 

    他不是疯子。
 

    那么难堪的画面,陈子轻不想他经历。
 

    陈子轻脚步踉跄着走出了小房间,他掐着手心提神醒脑,迅速逐一打量二楼其他房间的变化。
 

    都变了样。
 

    长廊挂着一些水墨画和字,画里是玫瑰园,四季的玫瑰不同形态。
 

    字比较多是心性有关,还有他喜欢的“随遇而安”。
 

    陈子轻去二楼看看,整个二楼被改成星空顶的影院和阳光房花园,画上的玫瑰就在花园里绽放,一进去就被花香扑了一身。
 

    虞平舟这是
 

    真的把隔离点改成家了。
 

    陈子轻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他从二楼的楼梯下去,一楼的布局以餐厅,厨房,客厅为主。
 

    家什么样,这里就是什么样。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子轻记得房子还有个地下室,上次易感期,虞平舟带他去过,他凭着记忆下去。
 

    地下室应该没变动吧,还是备用的隔离室。
 

    虞平舟总要给自己留个有利于度过易感期的地方
 

    陈子轻站在地下室入口,脸上表情呆滞,他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蓝色海洋和粉色乐园交织成一个童话世界。
 

    儿童房都有了,虞平舟想得有点多。
 

    但是,
 

    儿童在地下室,这是正常人的思维吗怎么就像是克服了极大的心理障碍,最终勉为其难接受孩子一样。
 

    陈子轻走到婴儿床边,拿起床上的小玩具,捏几下。
 

    “嘎嘎。”他喊。
 

    玩具就跟着他叫“嘎嘎。”
 

    是他的声音,没失真变调,随时随地录音。
 

    陈子轻放下玩具,他在儿童房里四处转了转,发觉整个地下室被规划成了两个宝宝的用房。
 

    好家伙,虞平舟筹备的竟然还是儿女双全。
 

    陈子轻搓着脸离开地下室,他回到一楼,打开大门让阳光和林子里的风进来。
 

    隔离的房子变成家,却没拿掉信号屏蔽设备。
 

    手机还是没信号。
 

    陈子轻把手机丢在皮沙发上面,他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
 

    楚未年不清醒,周衍明天天给他送满天星,他的那位追求者联系不到他,大概能猜到他干什么去了。
 

    即便猜不到,那不还有江扶水吗。
 

    在感情的事上,江扶水比周衍明的脑袋瓜子聪明。恋爱脑也是分等级的,第一的宝座暂时被周衍明拿捏。
 

    陈子轻有种外出赚钱养家,操心家里几个孩子的既视感。
 

    突地感应到什么,陈子轻打开冰箱的动作一停,他往后看,虞平舟站在他身后,下巴上没了胡渣,有了几道血痕。
 

    “你刮个胡渣急什么啊”陈子轻赶快拉着虞平舟去餐厅,拿纸巾给他擦血迹,按着他的伤口训斥,“我锅还没烧起来,你就下楼了,怎么这么能啊你,要不要我夸你棒死了”
 

    虞平舟低着眉眼挨训。
 

    猝不及防的,aha倏地掐住少年脖颈扭向自己,犬牙磨上展露在他眼皮底下的后颈,沿着再无一丝焚烧味的齿痕刺穿下去。
 

    陈子轻的口鼻顿时就被灰烬拢住,他站不住地抓着虞平舟的衣服,抓也没什么力气,整个身子往下软,被有力的臂膀捞起来。
 

    完成了这场“标记”。
 

    之前在休息站,那oga分化失控的信息素会冲击到陈子轻,aha易感期的信息素好像不会。
 

    无论是在楚家,还是在这里,他都没有经历死去活来的痛
 

    苦。
 

    陈子轻晕得厉害,一时半会做不成饭了,他被虞平舟抱到沙发上,自娱自乐地想着,饿死算了。
 

    虞平舟把脸埋在他肚子上面。
 

    不动了。
 

    这举动带有强烈的眷念。
 

    黏人。
 

    虞平舟终于开始陆陆续续地出现正常aha易感期的症状。
 

    那不分日夜的埋头苦干呢
 

    陈子轻打了个哆嗦,那只怕要等他将来可能分化成了oga才会揭晓答案。
 

    其实他苍蝇柜里的菊花灵库存超级多,作为仙品,使用起来不输拥有水产品质的oga。
 

    可是
 

    虞平舟会在本能的指引下,就像小蝌蚪找妈妈一样,在他体内找生殖腔成结,他没有那玩意儿啊。
 

    到时候只怕是弄巧成拙。
 

    所以菊花灵不能轻易使用。起码不能让易感期神智不够清醒的虞平舟感受体会。
 

    陈子轻在心里琢磨,生殖腔究竟在哪啊肚子上怎么能摸得出来呢
 

    oga的生殖腔被凿软后,会在肚子上显出形状。
 

    陈子轻无力吐槽。
 

    肚子上沉沉的,世家的家主跪在沙发前,趴在他怀里。
 

    一副可怜脆弱,没安全感的死样。
 

    陈子轻有气无力地瞪着天花板,瞪得眼睛酸了,没忍住地拍了下肚子上的脑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虞平舟不回答,只是看着他,那眼神让他屁股凉飕飕。
 

    陈子轻凶巴巴地说除了我以外”
 

    aha垂下了眼眸。
 

    意思明了,只有你让我有食欲,不是你,我就不想进食。
 

    陈子轻不知怎么脱口而出“葱油面吃吗”
 

    虞平舟吐字极其缓慢,像是灵魂一下就抽离了身体“葱、油、面”
 

    陈子轻看他这反应,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摇头,没想到他点头了。
 

    “那你从我肚子上起来,我去给你做葱油面。”
 

    陈子轻做了一大锅。
 

    虞平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随时随地都要和他严丝合缝。
 

    那渴求的欲念从气息里吐出来,十分烫人。
 

    陈子轻对付不了只能无视,他把一盘葱油面放在虞平舟面前,莫名其妙地说出一句“哥哥,我想看你用左手吃饭。”
 

    虞平舟在看葱油面。
 

    香味把他染在少年身上的味道盖掉了,他却没有将一盘面砸地上。
 

    陈子轻拉住虞平舟的左手,咬几下他好看的指骨,松开牙关,晃了晃他的手臂“好不好呀”
 

    虞平舟将被咬过的指骨叼在唇间,舔舐了会,他用左手拿起筷子。
 

    陈子轻托着腮,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吃面。
 

    没有抖。
 

    虞平舟可以用左手了。
 

    陈子轻坐到他腿上,拉出他放在裤腰里的衬
 

    衫下摆,把手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