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45章 逼王集中营(第2页)
微大少爷,不好意思坐了你的位置,你过来坐吧。
陈
子轻听见声音放下手,对着兰翕回道不用了,那也不是我的位置,谁都可以坐。兰翕坚持给他让位,他才不去呢,去了要忍受傅延生的冷气。
两人互相礼让。
一块橘子皮被砸到桌上,陈子轻跟兰翕同时止住了话声。傅延生把橘子递给兰翕吃吧。
兰翕没接,傅延生没动怒,随意就将剥好的橘子扔进了垃圾篓。陈子轻目睹了这一幕,心想,傅延生也是个贱骨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兰翕吊着他呢。
包间没有陈子轻坐的地方,他就站着,顺便整理头发,是的,他一天整理八百遍,太长了太麻烦了,能剪掉吗
刚有这念头,记忆就多了一段,还加了标注。原主很爱护自己的长发。
陈子轻默默放轻了梳理的力度,这标注很容易被警告刷爆,因为除了他自己要小心,别人碰他头发,他都得摆出重视的心态。
哎。
陈子轻蹙起了眉心。
包间里的人在说说笑笑,实际都有把一分心思分给站在角落的老男人,他们没错过他的郁闷,心里鄙夷,傅少只是给兰翕剥个橘子就受不了,那要是让兰翕搬去别墅,他岂不是要闹自杀。
真够好笑的。
傅少一个眼角都没挪过去,兰翕一来就忽略了他这个人。
大家渐渐也有了数,贪婪迫切了起来。
有人突然提议之前的游戏玩一半断了,不尽兴,接着玩吧,不叫经理把原来的小朋友带进来了,换个人。
陈子轻一点也不意外自己会被选上,他木着脸问游戏规则,得知是戴上眼罩在一伙人里找他未婚夫,只能用手摸,盲人摸象。
陈子轻
好一个盲人摸象,真会取名字。
陈子轻站着不动。
傅延生冷漠无情既然大家都很期待你的表现,那就不要扫兴了,请吧。
“行,我玩。”陈子轻拿起桌上的眼罩给自己戴上,眼前一片漆黑,他把手伸到前面走了几步,垂头将被压在底下坠疼的头发捞出来。
说话声笑声都没了,只有心照不宣的浑浊吞咽声。
灯下,一截后脖子露在他们眼前,从耳后延申到肩头的线条舒展紧致,皮肤纹理细腻脆弱,黏着几根白色发丝,突起的小小骨头上纹了一只冰蓝色蝴蝶,被红线束缚着,线的两头没有连到前面环住整个脖颈,只比蝴蝶长一点点。
蝴蝶无声地挣扎呐喊,透着骚气。这一比较,兰翕的天鹅颈就差了那么点味道了。漂亮是漂亮的,只是不惑人,味儿淡。
兰翕的表情阴郁了下去“微大少爷,你前面没有桌子。”陈子轻真诚地感激道“谢谢你。”
兰翕一顿,冷傲地昂着下颚,看他直挺挺地磕到桌子,疼得发出惨叫。包间没人说兰翕的不是,也没人向老男人投以关切的询问。傅延生同样在看戏。
那个老男人竟然在脖子后面纹了只被线绑着的蝴蝶,还在公众场合露出来,生怕玩他的人不够多。
今晚就让他得偿所愿,明早直接叫费莱尔去收尸。傅延生胸口的起伏无端大了点。
陈子轻一路摸索着越过一个个等着他摸上来,趁机先占点便宜调戏一番的富少,停在傅延生面前。
所有人都没料到,包括傅延生自己。
陈子轻摸了摸,摸到傅延生放在腿上的手,腰背陷下去一个诱人的弧度,凑到他的手背上闻了闻,开心地扬起笑脸延生,我找到你了。
就你剥了橘子,怪好找的。
今晚的局就这么散了,傅少安排的精彩节目没有上演,新旧两位明珠也没交锋。
兰翕那明耀张扬的傲性子,只是故意让人磕了次腿,没有别的了,很不像他。
还有傅少,不是一眼都不看吗,怎么又把人带走了,公子哥们的愿望泡汤了,只能各自找地儿泻火。
傅延生坐在车里,周身弥漫着骇人的气息,他像本分的丈夫威胁不守妇道的妻子“微玉,你是我傅延生的未婚妻,下个月就是我傅延生的太太,你要是管不住自己非要勾搭人,我就亲自把你挨家挨户送上门。
陈子轻面朝车窗外,从一上车傅延生就开始发火,这都发了起码十分钟了,声线都哑了还不停,他哪知道原主脖子后面有纹身,又没有在镜子前面扭着头看过。
“我只是捞个头发。”陈子轻说,“你都让对你有想法的人住家里了,还在追喜欢的人,你可以乱来,我就必须要为
你守身如玉
傅延生愣怔一瞬,冷笑道“你哪来的身子可守”
陈子轻哑然“反正不公平。”
“你跟我讲公平,你有这个脸面”傅延生长腿交叠,给我管好自己的腿别乱张,不然我让微家吃不了兜着走。
陈子轻咽着口水“我早就不花微家一分钱了,微家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傅延生残忍道“那你为什么会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坐在这里”陈子轻没回应,原主被强行抓回去的吧。尽管没有这部分记忆。
陈子轻分析,原主虽然被微家弃用了,但没剥离出微家的族谱,还是微家人,留着备用。这不,又有价值了。
陈子轻正思索着,头发被扯住了,他让标注给刺激得惊慌地大叫起来疼疼疼,你别扯着我,快松开,我头皮都要掉了
傅延生
傅延生一脚踹他小腿上面“你配叫我名字”
陈子轻气得呼吸加快,他整个人发抖,眼眶很快就因为吃痛蒙上了一层水汽和浅红。傅延生拿出帕子擦擦扯过他头发的手,就要把帕子扔他脸上,动作忽地一滞。
什么味道
傅延生抬眼的那一瞬间,陈子轻打开车门跑了。车门没关,外面的寒凉一股脑地跑进来,卷走了车里浮动的热浪,傅延生的那点疑虑烟消云散。
陈子轻跑到拐角,让费莱尔抱了个满怀微大少爷,这是要去哪
费莱尔,我,
陈子轻话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口鼻,自称洁癖的年轻人凑近他你把香水倒身上了
“不对。”费莱尔否定。
陈子轻停住了喘息,瞪大湿润泛红的眼睛看他。两人好似静止了。
费莱尔撤开了捂在陈子轻口鼻部位的手。陈子轻提心吊胆“费莱尔,你别把我身上香的事情告诉傅延生。”
“怎么,怕他让你去陪合作商吃饭”费莱尔垂下那只手,傅氏没那么低级。
不是,我怕他叫我跟他的发小们玩游戏。”陈子轻摇头,今晚那个包间里有些人
想打我的主意。
费莱尔从鼻子里发出轻笑不是有些,是全部吧。
陈子轻脸色煞白“谁真提了,他会同意的,不管是为了颜面,利益,交情,还是对我的憎恶。
现在那些人就等第一个出头鸟,有了第一个,后面肯定就费莱尔打断道“你脑子开光了吗,怎么不笨了。”
陈子轻
费莱尔深思确实是香。
陈子轻还没做出反应,后颈就是一痛,他往下倒,费莱尔接住了他,轻松就将他抱上了自己开过来的车子。
这一幕恰巧被对面车里的两人收进眼底。
“柏总,我拍下来了。”像秘书的人举了举手机。后座的柏为鹤阖起眼眸。
秘书说“要是傅延生知道他的未婚妻跟亲信有染,那表情一定很精彩。”柏为鹤的情绪从来都不会为了无所谓的人和事产生波动,他摘下助听器,整个世界干净了不少。
同一时间,费莱尔从车里拿出一管药剂,给自己注射进去。即便美人在怀,照样能四大皆空。
费莱尔研究的目光寸寸扫过怀里人,一通来电打进来,他淡定地接通“傅哥。”
傅延生在电话那头问“人呢”
费莱尔看着被他敲昏过去的老男人,现在安静地躺在他的腿上,脑袋搭在他臂弯处,像一个精美的玩偶,他说“微玉”
傅延生压制着怒气不是他还是谁
费莱尔笑着说“我以为你问兰翕,毕竟你最近花了点心思追他。”言下之意是不清楚那位的行踪,没见着。
傅延生沉声命令去找他,把他给我带回来。费莱尔应道“好。”
陈子轻的意识是被电子音叫醒的,监护系统走流程地通知他有个比赛,问他报不报名,半小时后
截止报名。
取得优秀成绩的,可以获得菊花灵。
陈子轻跟着念了两遍,没懂“那是什么东西”系统言简意赅“字面意思。”
陈子轻一下就悟了,他脸红耳朵红,结
巴着说“我不需要吧,我不需要,真的。”系统不强求。
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子轻莫名其妙冒出了一丝动摇,自己好像,可能,以后需要抱着有备无患的想法,他赶紧呼叫监护系统“要不我还是参加吧。”
系统给他发了比赛规则。
陈子轻看完默了,他以为是什么选abcd的答题,是他天真了。这比赛一个人参加不了,是双人的,双人行。
“我没有资格参加,我不配。”陈子轻最终还是放弃了,他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别墅的房间,明白是费莱尔把他送回来的,对方不知道会不会替他隐瞒。
陈子轻让佣人给他拿个冰袋,叫不动,根本叫不动,他只能自己下楼拿。
偌大的别墅,一堆的佣人,衬托得他像小丑,他去厨房找冰到冰袋上楼泡浴,手按着冰袋敷脸上的红肿。
手上没有人可以用,自己又出不去,处境艰难。
陈子轻把冰袋敷花了一圈,手也冻麻了,他靠在大圆的浴缸边沿,闭着眼嘀咕。“婚姻是什么呢”
浴室很大,他没注意到站在身后的傅延生,听到了他的疑虑,以为他在贪恋这段婚姻。“官方点是平等,尊重,自愿,忠诚,责任的合作关系。”
“佛家的说法是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现实点的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到底哪个才是答案啊。”
浴室里只有陈子轻的喃喃“还是得找到夏桥正,必须找到他,让他带我去夏家村,我一定要去一趟
头顶冷不丁地传来声音“夏家村”
陈子轻惊得“哗啦”一下站起来,大片水珠在他身上滚落,瓷白的皮肉发着光,他抓起浴缸一头的大浴巾把自己包住。
傅延生嗤笑就你也学犹抱琵琶半遮面
陈子轻不答反问“你进来怎么都不说一声”
傅延生看他埋在水下的小腿,这么不长记性,记不住自己的身份,一脚还是少了。
“我都不知道我的未婚妻惦记夏家村,惦记乱七八糟的男人。”傅延生转身坐到墙边的白色皮沙发上,垂眸看手背的抠伤,夏家村即将被开发,等那里变成废墟,我带你去,还有你惦记的野男人,我给你们
挖个坑,把你们埋了。
陈子轻满脑子都是即将被开发,他焦急地跨出浴缸,湿淋淋的脚像白玉踩在黑色大理石上,带着一串水印走到傅延生面前“是你公司开发的吗”
傅延生闭口不言。
夏家村一个小村落,因为某种矿石得到各方注意。那个归国的柏为鹤拿到了项目,他到要看看能开发出个什么来。
陈子轻在别墅里急得嘴巴上长了火泡,要是楼下跟门外没有保镖,他就跳窗跑了。连个手机都没有,怎么办啊。
这任务有鬼,夏子什么时候行动呢,是不是已经行动了啊,如果那个死了的李少真是陈子轻想的跟任务有关的话
陈子轻失眠了,幽魂一样走出房间,在走廊上转悠。隔壁有说笑声,不知道多开心。
陈子轻正要走,门从里面打开了,叼着薯片的男孩跟他大眼看小眼,他什么也没死活,体贴地离开。
别墅是恒温的,陈子轻穿着鲜艳的睡袍从这头走到那头,下楼梯上楼梯消耗体力。
城市另一处正开着极限派对,绚丽的光柱扫过一张张兴奋难以自已的脸庞,原本艳丽和帅气的五官,在五彩斑斓的映照下逐渐走样。
空气中各自气味混杂在一起,纷杂的香水味中透着一种隐隐的怪味,舞动的人们若无所觉。
大厅里的一处豪华包厢,几个青年各自带着自己舞伴围坐了一圈,他们一边看着舞动的众人,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
“钟少我敬你”孙家二公子举着酒杯。二公子,你的酒我不喝钟少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道。
怎么了钟少,还在为前几天那事生气啊二公子接着道,“我说钟少,真不关我的事,我是无辜的,绝对不是我往外说你睡了曹少的小心肝。
“你也是,怎么就睡到他的人了,也不冷静点多看两眼见没见过。”二公子说着便把手指向跳舞的人群,“今晚你敞开了玩,只要你报出你钟少的名字,他们就会有大把的人喜欢上你,挑都挑不过来。
钟少兴致不高,他那晚让人给他找个干净的,哪知直接拦截了来找曹少的男孩,事后想悄无声息地全身而退,哪知就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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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少的眼前浮现出那只被红线束缚的蝴蝶,老男人听说了,会觉得他私生活不检点,朋友妻也要欺。
二公子见状,嬉笑着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投降,道“是我说多了,我给你赔礼。”
好了,自己兄弟就别吵了,你们看看路少,跳得多嗨
坐在对面的三少接过一旁女人递过来的香烟,然后笑着向两人喊了声,钟少跟二公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在舞台的中央,人头攒动的位置,炫丽的灯光照在白色的雾气上,靓丽而迷幻。
一群舞者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着一名黑色夹克的红发青年,与周围那些舞姿性感的人不同,红发青年的跳得并不算好,但他的动作却很自然跟狂野,他脸上带着轻笑,不断与身边的各个舞者互动着,却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不是不想,而是不屑。
舞台的灯光闪烁而迷离,很容易带起人们的情绪,在这热烈的气氛里,红发青年愈加投入。路克这小子钟少看着张扬舞动的发小,无奈地笑了笑。
现场热舞的气氛愈加浓烈,穿戴无数亮片的dj拿着麦克风,在灯光下金光闪闪尊敬的各位来宾今夜我们有缘相逢,在这个难忘的时刻,让我们的灵魂,跟着节奏,激情燃烧起来
dj的语气激动而亢奋,充满了感染力,在他的调动下,舞动的人群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朋友们让我们感谢今晚的出资人,请大家永远记住他们的名字”dj一边拿着麦克风,一边向包厢位置挥手致意,几个少爷喝着酒,毫不在意。
“我们大气的孙二公子,豪气的三少,帅气的钟少和路少,贵气的兰少”dj每报一个名字,下面就会响起一阵狂热的欢呼。
人们的热情被点燃,气氛达到顶点,所有人都向他们投来热烈的目光,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兰翕忽然站了起来,神色有些异常。
怎么了兰翕你也想去跳会吗众人不解。今晚本来傅少也要来,不知怎么到现在都没现身,兰翕都等很久了。
“快,快叫路克别跳了,我们赶紧走”兰翕连忙叫人过去通知他,一副非常紧急的样子。啊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