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祖坟。”一经补充。
萧彦闻声大惊,“你们跑葵郡挖人家祖坟去了?”
温御也是大方,“按着族谱挖的,一个都没放过。”
依着温御的意思,所有骸骨都能匹配,唯独挖到程二叔妾氏汪梅的坟墓时,骸骨被人调了包。
“何以见得?”狄翼听的很认真。
一经答,“汪梅是六指,挖出来的骸骨是十根手指头,明显缺了一根。”
“而且我们请来风水先生,本该埋汪梅氏的坟墓里非但埋了那具骸骨,方位与皇陵同。”温御补充。
说到此,在场所有人都差不多猜出大概,“那具骸骨是谁?”
狄翼皱起眉,“班淑?”
温御表示,“这里没有别人,我们不妨大胆一些。”
“假设贤妃是良太妃所生之女。”一经终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在场之人皆静,连老皇叔都把琉璃镜搁下来,看向眼前二人。
一经又道,“良太妃产女,先帝渴望此胎是男婴,便叫人与程骆夫人程霍氏所生之子互换。”
“等等!”狄翼略有疑惑,“你们刚刚所说,程霍氏生的是女儿。”
“程霍氏虽然生的是女儿,但班淑生的是儿子,且依翁老所言,班淑产子的时间与程霍氏十分相近,而且我们在葵郡
未曾找到班淑所生儿子的蛛丝马迹。”一经回道。
温御又道,“我们运回来的婴儿骸骨是由当年为程霍氏接生的稳婆田氏亲手挖出来的,且是平头的小山丘,无坟墓,无棺椁。”
萧彦听的有些绕,“你们简而言之。”
“简而言之,程骆在程霍氏产下死婴后将死婴交由田氏掩埋,之后又将同时产子的班淑的儿子抱给程霍氏,与此同时,先帝将良太妃生的女儿,也就是贤妃,与班淑所产的这个儿子对调。”一经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温御越发简略道,“当今皇上是班淑的儿子,而已故贤妃才是先帝下良太妃的亲生女儿。”
萧彦当然也想过贤妃是皇兄的亲生女儿,但对于温御跟一经这番推测也着实心存质疑,“你们知道这中间有多少漏洞吗?”
温御跟一经当然知道!
“首先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班淑的儿子被程骆抱给程霍氏了?”萧彦问道。
温御表示这个倒也好证明,毕竟班淑的骸骨被埋在程氏祖坟,且方位与皇陵同,这说明什么,此女配享这样的供奉。
萧彦勉强接受这个解释,“皇兄是怎么将自己的女儿,与远在百里之外的程骆的儿子互调的?”
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
纵是飞骑往返也要三天三夜。
“这就要问翁老了。”温御把问题推给翁怀松。
整个过程,翁怀松听的十分认真,但未发表任何意见。
此刻见所有人目光落到自己身
上,翁怀松轻轻叹了口气,“我想温侯跟一经大师这次是白跑一趟了。”
“老朽……”
未及翁怀松开口,温御言道,“保魏王殿下坐上那个位子是先帝遗愿,并不是我等为一己私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翁老就说句实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