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件不算震天撼地的案子,却因为萧臣跟战幕插手其中,变得极为复杂。
周帝原也只想杀苏玄璟一人了事,到现在他心底的愤怒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唯以血祭。
在帝王之威,绝对权力面前,雪姬纵八面玲珑也无济于事。
除了喊冤她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苏玄璟见周帝欲治整个血雁门的罪终于不再淡定,跪行到雪姬身边,“皇上明鉴,北越细作为将臣置于死地,为将天杼图据为己有不惜诬陷微臣,微臣死不足惜,可我大周万里江山从此危矣!”
周帝目冷,他断定苏玄璟乃至太子府跟萧臣联手害死他的齐儿,目的就是让他没有半点退路。
这一刻,周帝甚至觉得,就算齐儿不是苏玄璟害死的,哪怕苏玄璟是冤枉的,他也该死!
有那样的国之重器落在太子府亦或萧臣手里,他的皇位,不稳了。
周帝龙目陡现杀意,沉声开口,“苏玄璟,你莫要再狡辩了!此事……”
“父皇,儿臣有证据可以证明花间楼所有书信皆是有人故意投至其间,目的就是诬陷血雁门与晋国勾结,此事与吏部两名主事所行伎俩如出一辙!”萧臣没有跪。
他立于刑案前,算计着时间,他等的人到了。
果不其然,戚枫带人直接闯进刑室,“微臣叩见皇上……”
“戚大人,你反了不成?”李世安替周帝教训道,“皇上还没有召见你!”
戚枫那
是跟在宋相言身边的人,纵是性子沉稳些,该机灵的时候也不遑多让,“皇上没有召见尔等?可微臣明明听到皇上召见了!”
说到此,戚枫慌忙起身退至门外,但他带来的证人已然留在刑讯室里了。
铁门外传来戚枫请求召见的声音,周帝已经气的暴跳如雷。
没有搭理戚枫,戚枫便也识相的没有再进来。
“父皇,这两人在五日前以入花间楼寻欢为名,偷偷将数封信笺藏于花间楼几处暗角,事后他二人为免东窗事发,于次日离开皇城,儿臣命人一路尾随,发现他二人路上曾留下属于北越细作的标致,而且儿臣在绑他们回来时,马车里同样发现苏大人平日随笔以及陈留王的笔迹。”
萧臣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刃扎进周帝胸口,除了那种无法难说的痛,便是他无处安放的龙威,“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
“这些都是确凿证据。”
萧臣拱手,“父皇莫要被八皇弟的死冲昏头脑,北越细作,那个暗蝎!实乃我大周毒瘤,一日不除,我大周内忧外患!”
砰!
周帝愤然拍响刑案,一双龙目流淌出让人敬畏甚至恐惧的帝王威压,“你们简直一派胡言!”
“朕今日,定要杀苏玄璟为我齐儿报仇,我倒要看看你们哪个敢拦!”周帝寒目如锥,“来人,将苏玄璟押至天牢外,朕要亲眼看着他人头落地!”
不等萧臣再开口,周帝已然起身暴走,离开
刑室。
李世安扭头看向刑讯室里一众人,站着的跪着的不下十几个。
他也真是不明白,战幕跟萧臣何致因为一个苏玄璟与皇上撕破脸,这往后的路,又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