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给了咱们这个!”卫开元再次把手伸进怀里,掏出来的是个瓷瓶。
温宛皱起眉,“这是什么?”
“另一只小飞虫。”
就是卫开元跟的那一只,“周伯把它也变成粉末了,还说外面接应的人自是有法子通过红猛蚁的气味儿判断有没有消息传出去。”
温宛接过瓷瓶正要打开时被卫开元夺回去,“在这儿可不能打开!得在墙角,守株待兔!”
“能待几日?”
“十日。”卫开元说瓶子里的气味只能保持十日不散。
温宛点了点头,“那就守上十日。”
马车渐行渐远,另一辆看似不起眼的马车里,苗四郎与沈宁坐在一处。
从温宛的马车进来,再到出去,一直有人暗暗跟着。
如今那人回来禀报,沈宁脸上露出淡淡凉薄之色。
苗四郎退了那人,转尔看向坐在车厢对面的沈宁,“如果我没猜错,温县主应该已经知道了红猛蚁的存在,她马车停处,与之前我们查到的地方十分相近。”
沈宁冷笑,“她既自己能查,又为何拜托给我?”
“只要查到细作,沈姑娘功不可没。”苗四郎淡淡开口。
“既是叫我查,她又为何自己来查?”沈宁对温宛有了厌恶情绪,便是看她一百个不顺眼。
苗四郎笑了笑,“因为楼仲,温县主觉得沈姑娘所查之人是楼仲,但那夜之事太过巧合,想来温县
主也觉得事情太过巧合,便自己过来查一查,没想到还真被她查着了。”
见沈宁不语,苗四郎又道,“能查到红猛蚁,多半也能查到乙是谁……那个乙,沈姑娘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沈宁敛去眼中那丝冷漠,“你下车,本官要回礼部。”
数息,苗四郎未动。
正待沈宁再想开口时,苗四郎好意提醒,“这是在下的马车。”
沈宁,“……a
“在下送沈姑娘出去。”苗四郎随后吩咐车夫驾车。
车厢里再无动静,沈宁陷入沉思……
午正,阳光正暖。
宋相言带着戚枫被迫停在天牢入口。
如今天牢已经被御前侍卫接管,没有御旨谁也不得进。
宋相言看了眼展臂将自己挡在天牢外面的御前侍卫总管聂磊,给戚枫递了眼色。
戚枫当即上前,将一张银票从袖子里掏出来。
聂磊皱眉,“戚少卿快快拿回去,我权当没看到。”
戚枫见状瞄了眼宋相言。
宋相言当即上前一步,将戚枫手里银票拽过来,硬要朝聂磊手里塞,“聂大人就权当我们这一进一出你也没看到,行个方便。”
“小王爷可别这样,属下消受不起……”
“消受得起,消受得起!我就进去看一个人,看看就出来!”宋相言死乞白赖硬把银票塞进聂磊袖兜里。
聂磊作为御前侍卫总管,深知宋相言有个惹不起的娘,想要摆官威,官没有人家大,想要摆后台,严格说让他如此做的皇上
到最后都有可能变成宋相言的后台。
打一顿?
谁受伤比较重他不敢说,但最后死的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