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伯把手伸过来,温宛扭头,眼睛微微眯起。
“咳!”卫开元呶呶嘴的功夫拿出一个哨子。
翠绿色的哨子,看着就十分值钱。
卫开元将哨子还给周伯,“我以为这玩意能御动那些蛊虫。”
鉴于他之前与温宛一起去黑市的经历,卫开元特别了解蛊虫的行情。
“这哨子的确是御蛊虫用的,但若吹的节奏不对,那些蛊虫可不是吃素的,公子莫要惦记这个了。”周伯收了哨子,笑道。
温宛与卫开元求得蛊虫,即刻赶去鸿寿寺。
直到卫开元将那只红猛蚁送回到禹博远房间之后,二人才回了朱雀大街……
夜已深,羽林营里一片寂静无声。
唯四处角楼有火光闪烁。
萧臣与兵部侍郎邢栋在主营帐里正在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只是司马瑜听了半天都还十分模糊。
既然听不懂,他索性去看落在矮桌上的宣纸,宣纸上写着几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官员名字,跟一些画的乱七八糟的人物关系图,反正是很乱,他也没怎么看明白。
“殿下放心,你交代给我的事我自会办妥。”邢栋收起那张宣纸,重重点头。
萧臣知邢栋是信得过的,自然放心。
“邢某有个不知当不当问的问题……”
萧臣看向邢栋,
“邢大人且问。”
“贤妃案殿下有几成把握?”
提及此事,萧臣默。
原本他有十成把握,可在苏玄璟提到‘皇上’二字的时候,所有被他握在手里的证据看起来都那么可笑。
事实是什么?
事实就是不管他拿出再确凿的证据,只要父皇在公堂上说出未与母妃行房类似的话,便是将他跟母妃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本王知你顾虑,亦知此事关乎许多人的身家性命,你放心,我自有安排。”萧臣看向邢栋,认真道。
邢栋只要这句话,继而起身,“告辞。”
侧位上,司马瑜正要站起来却被邢栋叩住肩膀,“好好待在这里,听话。”
还没等司马瑜反驳,邢栋已然带着那张宣纸离开。
司马瑜有心想追出去,但见萧臣看过来,只能忍了忍,“都这会儿了,殿下还管暗蝎做什么……”
虽说司马瑜没听太清,但有一句他听懂了。
‘司徒佑很有可能不是暗蝎。’
随着司徒佑惨死在天牢外头,暗蝎已经不是秘密了。
萧臣明白司马瑜的顾虑跟担忧,“有些事,不是你害怕,它就不会发生。”
司马瑜以为萧臣所指是贤妃案,一时脸都绿了,“要么我们连夜逃吧?”
“本王绝对不会输掉官司,不管你相不相信。”萧臣起身,如邢栋一般叩住即将与他一起站起来的司马瑜,“好好待在这里,哪儿也没去。”
司马瑜连续被按在矮
凳上,心情十分不爽。
这种不爽在萧臣离开营帐后爆发。
“我不待在这里还能去哪儿!我只是想送送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按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营帐掀起,萧臣去而复返。
司马瑜瞬间坐下来,脑门儿上沁出冷汗,扯出笑脸。
“我好好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