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进羽林营。
邢栋亦在。
萧臣刚好找邢栋有事,司马瑜便将温宛拉到校场上,一副生无可恋模样。
“县主是不是也听到了?”校场高台,司马瑜耷拉着脑袋,还没等温宛把话接过去,又道,“我知道县主那晚也在,肯定知道了。”
然后又来一句,“我不想活了。”
温宛知道司马瑜说的是哪件事,于是拍拍他肩膀,“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说真的,在司徒佑说出那段陈年旧事的时候,温宛真没想到司马瑜竟然勾搭过司徒佑的妻子,“而且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孙氏的问题更大一些,你想想,孙氏就不该把与你跟那个副将的幽会地点约在一处,这样未免太不地道。”
温宛在这件事的分析上暂且抛弃三观,秉承‘你是我朋友我就向着你说’的原则,“孙氏如此不守妇道,你离开她是对的。”
“我可不是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啊!”司马瑜告诉温宛,那时他没想离开孙氏,还偷偷去看过她,“后来司徒府不好进,我就叫她妹替我打探消息。”
这事儿温宛听说过,“然后你就与她妹好上了?”
“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凄美爱情县主没听过吗?”
温宛,“……”就算你是我朋友,我也很想把我的脚放在你脸上摩擦肿么破!
司马瑜最终说出他的顾虑,“我的黑历史太黑了,我怕邢栋会瞧不起我。”
“我记得邢栋也好像不是很
白样子……”
温宛认真回想了一下,“他的黑历史我也是知道的。”
司马瑜扭头过去,目光变得凶狠,“小心我杀人灭口。”
温宛‘啪’的一下拍中司马瑜后脑勺,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县主,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说。”
“可不可以别笑,我害怕。”
校场上,司马瑜被温宛一脚从观台上踹下去的时候,刚好有一队兵卒过来拉练。
于是司马瑜勾搭御南侯府温县主被其踹翻在校场的谣言不胫而走。
温宛后来告诉司马瑜,不要在乎任何人的看法跟意见,也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靠自己才能看到更美好的风景,这与爱情并不相悖。
这也是温宛不会过度依赖萧臣的原因。
懂得爱自己,才有能力去爱别人……
至于萧臣跟邢栋所谈之事,自然是兵部已经开始抑制朝中倾向他的那些武将的兵权,如果萧臣再不作为,后果应该会很严重。
说白了,因为‘造反’一事,至少司马瑜羽林营主帅的位子坐不长了。
萧臣知此事,他自有安排。
夜里,苏玄璟从吏部回到花间楼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晚膳是雪姬送进来的。
a我都听说了。a雪姬把托盘里的莲子羹端到苏玄璟面前,汤匙搁进去,还有四碟菜,荤素各两样,搭配合理也不油腻。
自从苏玄璟中毒到现在,雪姬在他的吃食上十分谨慎,“你与萧臣前日才将司徒佑抓捕,说起来,
要是没有萧臣,我们很可能报错了仇……”
本欲拿起汤匙的苏玄璟兀突停下来,他抬头看向雪姬,“我把天杼图给了萧臣,我不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