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司徒佑侧眸看着被他挟持的老者,比他大十几岁的样子,慈眉善目,在朝廷里风评也是顶顶的老实人。
当初他有意攀附上这么个老实人,就是想自己能距离周帝更近一些,更加方便打听到他想打听的消息,如今看来,他的攀附在鹤柄轩眼里,正中下怀。
“看来鹤相还真是给吓傻了。”司徒佑嘲讽鹤柄轩胆小如鼠!
赫连泽为什么会突然派人朝他府邸送信?
当然是鹤柄轩的授意啊!
这个北越细作体系里人人崇拜跟敬佩的暗蝎,是铁了心要在今晚结束眼前这些人对‘细作’的怀疑,一点点活路都不给他留。
“我来提醒鹤相,当初是谁第一个与您说狄翼恐怕没死的事?”司徒佑轻声笑道,“鹤相这个时候可不能装糊涂,否则被他们叩上与我同谋的帽子,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是你……对!”
鹤柄轩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形容,“当初是他与老夫说狄翼可能没死,叫老夫务必到皇上那里求换棺椁,用以验证狄翼是不是真的死透了!还有……还有是他毛遂自荐,说要给狄翼守灵!这些事都与老夫无关!”
鹤柄轩的表现太过真实,真实到此时此刻没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司徒佑听着鹤柄轩的话,想到当初鹤柄轩用两个身份要求他给狄翼守灵,一是宰相的身份,把这事儿推给是皇上授意,另一个
是暗蝎,结果这会儿他倒是推的一干二净。
暗蝎果然厉害,睁眼说瞎话的劲儿真是特别厉害。
司徒佑的匕首,分毫不差抵在鹤柄轩脖颈上,抬眸看向苏玄璟,看向萧臣,看向宋相言,看向在场每一个人,“别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你们大周在北越的细作渗入到什么程度也很难说。”
“真是你?”一次次印证,苏玄璟心已经乱了。
司徒佑瞧着苏玄璟那副模样,抿唇一笑,“事实就那么难以接受么?”
“又或者北越细作非得是像鹤相这样的德高望重的人,你们才会愿意相信?”司徒佑一次次点名鹤柄轩,倒不是想暴露他。
正相反,他这么说只会让所有人对鹤柄轩的嫌疑无限缩小,甚至于无。
鹤柄轩也很识相,再度惊慌失措的否认,最后还不忘骂司徒佑狼心狗肺。
“关于天杼图,你知道多少?”萧臣上前一步,冷声质问。
司徒佑摇头,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轻讽跟不屑,“魏王殿下在想什么?我既被你们识破倒也不隐瞒,可不代表我愿意把所有事都告诉给你们,我说的都是你们知道的,你们不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说!”
“为什么要杀我父母?”苏玄璟冷漠双眼渐渐染上血红,匕首被他死死攥在袖子里。
面对苏玄璟质问,司徒佑有一瞬间同情。
鹤柄轩给他的信里写着苏玄璟父亲死时惨状,的确十分残忍,“我既得不到,别人谁也别想
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