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四郎微微皱眉,“怎么会是他?”
沈宁顾不得许多,见楼仲鬼鬼祟祟翻墙,当下就要跟上去。
“大人莫急。”苗四郎拉住沈宁时将手里一物弹出去。
那物不偏不倚,刚好落到楼仲攀爬的墙壁下面。
“什么东西?”沈宁狐疑问道。
待楼仲翻墙跳出去,苗四郎这才回答沈宁,“‘跟屁虫’最喜欢的味道。”
沈宁,“……把他跟丢了,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
苗四郎笑而不语,缓缓起身后将手伸向沈宁。
沈宁对眼前之人一直不是特别放心,但有些事她又不得不指望着他。
“不用你扶。”话虽如此,沈宁蹲的太久,双腿早就麻木没有知觉,于是脑子想的快行动没跟上,险些摔倒,幸而苗四郎拉住她。
沈宁被苗四郎扯起来的时候还甩了一下脸,“谁叫你扶的。”
苗四郎毫不在意,笑着朝前指路,“大人小心。”
两人先后走出鸿寿寺,追着楼仲去了。
皇宫,御书房。
宋相言跪在地上,将北越细作一事摆到周帝面前。
御书房里一片死寂,周帝听着从宋相言嘴里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他都懂,可连在一起他却有些听不明白了。
“萧臣,跟苏玄璟,与你合力缉捕潜藏在我大周朝廷里的北越细作?”周帝目色阴冷,音色幽沉。
旁侧李世
安亦觉震惊,细作之事他听尊守义提起过,只道那人藏的极深,却不知是谁。
连尊守义都不知道的事,这三个毛头毛脑的小子就想把那人揪出来?
痴心妄想。
“是。”宋相言拱手,“臣下令缉拿的所有武将,皆有可能是北越细作。”
周帝微微眯起龙目,心底却掀起滔天骇浪。
他这些年所有心思都放在密令者跟萧臣身上,却不知朝廷里竟还隐藏着北越的细作,而且是好多年!
见其沉默,宋相言没有往下说,他只想求得圣旨,对于为何是这些武将的事,他打从心眼儿里不想解释,哪怕事后周帝也一定会知道。
可这些话他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不想温宛怨他。
哪怕温宛已经明确说出不会怨恨,甚至于温宛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这只是他脑补出来的所谓怨恨,他都不想有万分之一可能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然而周帝没有就此松口,“朕得到消息,南朝,晋国,梁国还有北越皆有兵动,连同高昌都有十万兵逼近朔城,你可知情?”
周帝有自己的消息网,这些消息偏巧是他午时得到的。
作为一国之君,周帝的脑子可不白给,他将这些消息与宋相言所说的事联系到一起,总觉得不是巧合。
宋相言噎了下喉咙,“回皇上,臣知道的不多,只知那细作曾在苏玄璟五岁时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父亲跟母亲,十分残忍。”
周帝皱眉,“有这等
事?”
“这是苏玄璟亲口所说。”
宋相言就当自己是半个局外人,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偏在这时,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