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才是父皇母后第一个孩子。”原本公孙斐对她的嘱咐是点到即止,这会儿温弦气不过,多说了一句。
萧桓宇对于阗帝后有所了解,想想便知是怎么回事。
温弦为何为养女?
有弃女才会有养母!
如果温弦所言是真,那么她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她的确是于阗帝后第一个孩子,至于是不是长公主,那也要看于阗帝后的意思。
认她,亦或不认。
“父皇母后将公孙斐派过来,与我一起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足见诚意。”温弦见萧桓宇没喝茶,于是提醒,“殿下不喜这茶?”
萧桓宇端起茶杯,朝温弦方向举了举,浅抿落杯,“冒昧问一句,既然温姑娘代表于阗,那寒棋?”
寒棋与温宛的关系整个大周皇城都知道,在此之前,萧桓宇还真以为于阗把宝压在萧臣身上,万没料到,于阗玩的是这套把戏。
“父皇母后将公孙斐派在我身边,已然说明一切。”温弦依着公孙斐的意思,切入正题,“于阗虽是小国,可与大周毗邻,说不上唇亡齿寒,可也堵在大周与晋国中间,又临着成翱岭,父皇母后的意思是……”
萧桓宇承认于阗是要塞之地,须争。
“温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萧桓宇依旧保持优雅微笑。
温弦没开口要太子妃的位子
顾琉璃还活着呢,她亦没敢直言未来皇后,“我想在太子身边占一席之地,这便是父皇母后的意思。”
公孙斐说,凡事循序渐进,太激进适得其反。
萧桓宇没有说话,而是端起茶杯,低头浅抿,将眼底那道晦暗不明的冷光藏在阴影里。
于阗帝后好算计!
不过也罢,投诚总比没投诚要让人安心。
“温姑娘姿容出众,人淡如菊,能得姑娘喜欢是我的荣幸,那便如姑娘所言,只是……”
见萧桓宇欲言又止,温弦明白,“太子殿下莫要误会,如今局势未定,我与公孙斐当竭力为太子殿下保驾护航,断不能叫别人捷足先登。”
温弦说完这番话,萧桓宇就只道了句‘多谢。’
原本依着她的意思,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便该水到渠成的做些事,然而萧桓宇没有那个意思,她也不好主动。
之前她把衣服都脱了,结果萧桓宇扭头就走,如今要再是这般下场,她脸要朝哪儿搁?
公孙斐也是这个意思,献身的事儿不急……
酉时放衙,鹤柄轩回到府里直接去了主卧,鹤杨氏这一整天都在密室里等消息,昨晚动静那么大,暗狐也来了消息,说是天牢里的人查不出地牢狱卒是不是死了,也没看到暗蛇蛇首的影子,暗萤萤首是请罪的消息,刺杀失败。
除此之外再无旁的消息。
主卧里,鹤柄轩终于忍不住拍了下桌案,“失算!”
“老爷?”鹤杨氏猜不到自
家老爷所指,狐疑看过去。
“昨夜老夫是被他们逼急了,否则断不会叫暗萤去杀蛇首,暗萤不去,他们未必有证据,偏偏是暗萤出手,坐实了蛇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