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找到温御时,温御正尾随在老妪后面,保持相对安全距离。
“暗号!”温御在看到一经后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一经毫不犹豫,“天龙盖地虎。”
温御点头,是一经没错。
“你倒是对啊!”一经表示你半日没见我,我就见你了?
温御回他,“小鸡炖蘑菇。”
两人对过暗号,一经便将一张字条递到温御手里,借着微弱月光,温御看清上面的字。
“这是?”
“这是前面那个老妪给包子摊摊主的密信。”一经告诉温御,他在暗处一直守到那摊主收了摊子,跟他回到一处宅院,然后便有一只信鸽从那处宅院飞出来。
他又跟了那信鸽一阵,将信鸽逮住,把信筒里的密信拿出来,手抄一份,随后放那信鸽走了。
“咱们这位皇上也在怀疑自己的身世,也在怀疑贤妃的身世,而且……”一经看着停在不远处的老妪,“咱们现在查的人,皇上早就查过。”
“查过不说,还将这些人变成他的眼线跟鱼饵,一养就是十八年,钓我们。”
温御毁掉手里密信,“所以皇上并没有在前面那个稳婆身上查出异常?”
“温侯是不是想说贤妃就是程霍氏的女儿,皇上就是良太妃的儿子?所谓身世之说不过是我们心有不甘的猜测?”一经挑眉。
温御反过来看向一经,“如果皇上就是先帝之子,你舍得动他?”
一句话,噎的一经哑口无言。
不舍得。
彼时在黄
泉界,大家诸多猜测,说的那叫一个畅快,便是老皇叔那句杀了皇上直接推魏王登基岂不快哉!
可也就是那么一说,倘若皇上就是先帝之子,谁能动这个手?
他们犹犹豫豫这么久,哪怕皇上对萧臣下了死手他们都没想过干脆撕破脸绝地出击,就是不确定皇上身世,否则凭他们这些人真要拧成一股绳大干一场,未必会输。
就在这时,两人视线里,不远处的老妪突然跪在地上,匍匐不起。
温御心惊,“她在干什么?”
老妪身前并无异常,杂草而已。
一经瞥了眼温御,“要不你去问问她?”
过了许久,老妪终于从地上爬起来,起身扑落尘土,蹒跚着走下矮坡。
温御跟一经见状,依旧决定兵分两路,一经留下来,温御随老妪回了村子……
皇城,宰相府。
鹤柄轩才入府便被鹤杨氏拉进密室。
暗蛇传来消息,今日午时开始,萧臣跟宋相言还有苏玄璟三人分别突袭西市靖坊跟平雍坊,前前后后抓了一百余人,那一百余人里至少有二十人是暗蛇细作。
“现在名单还没递上来,不过看蛇首传回来的消息,那些细作里有一些在北越早就没了亲戚,反倒是与大周这边儿诸多牵扯,老爷,这事难办了啊!”
鹤柄轩在官衙时已有耳闻,却未想这般严重。
桌前,鹤柄轩盯着暗蛇发过来的十几张密信,目双漆黑如墨,寒光幽闪。
须臾,重砸桌面,“老
夫被他们骗了!”
鹤杨氏蹙起眉,“骗了?怎么骗的?”
“苏玄璟跟萧臣还有宋相言……他们……他们根本就是做了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