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陪我一起找线索,我断然不会告诉萧臣跟宋相言。”苏玄璟说完话,转身走出房门。
看着半掩房门,温宛横了横心,跟上去。
马车自花间楼驾离,直奔西市靖坊。
车厢里,温宛瞄了苏玄璟几眼,比起那晚要死不死的样子,现在倒是神采奕奕,之前她见着雪姬,雪姬多少提两句,说他一夜没睡,鼻血流的跟发洪水了一样。
苏玄璟有感,看向侧窗的眼睛移过去。
温宛瞬间移开视线。
“县主想看就大大方方看。”
苏玄璟这话可把温宛吓到了,“我是看苏大人了,我是想看看苏大人……”
“县主或许不知,这个世上,任何人的眼睛落到我身上都不会让我心情有任何起伏,我好也罢,不好也罢,于他们又有何甘?唯独你的眼睛。”
鼻孔冒出两道热血,苏玄璟不慌不乱擦净,“唯独你的眼睛落在我身上,我会紧张,会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好一点,好到可以被你永远仰望。”
“我没仰望你。”温宛诚实道。
苏玄璟不管,扭头看向侧窗,“县主眼睛好看。”
温宛觉得苏玄璟的确有些不正常,正要义正言辞表示自己与他之间已不可能时,苏玄璟没给她机会,“但我的眼睛更好看,因为我的眼睛里,只有你。”
温宛,“……停车,我要下去。”
“县主还记得薛非吗?”
苏玄璟突然转了话题,温宛犹豫一阵坐回来,“记得,宣化七年的秀
才,你的好友。”
闻听‘好友’二字,苏玄璟再次看向温宛,“一个不学无术的秀才也配当苏某好友?”
温宛,“当年……”
“苏某当年想走的路不是仕途,是门客,交些三教九流是想广布眼线,县主不知,如薛非那种不上不下的人知道的最多。”苏玄璟自入车厢,一直挺着身板,是那种刻意的挺,仿佛身上有无穷尽的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温宛无心听这些,“我们去靖坊做什么?”
“听戏。”苏玄璟淡然抿唇。
“停车!”
温宛刚开口便听苏玄璟又道,“那夜牢房里周郎的唱腔,我听过。”
车厢死寂,温宛定定看了苏玄璟一阵,第二次抬起的屁股又坐回来,“所以那晚周郎死在你中毒之后?”
“那可不一定。”苏玄璟从雪姬那里得来消息,地牢里死了两个犯人,一个是屠夫,一个是戏子。
他对屠夫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呼噜声很大,断断续续,倒是戏子,他听戏词入心,那声音轻灵婉转,堪比天籁,那样的声音放眼大周皇城也未必能找出几个来。
他,好像听过。
温宛不太确定苏玄璟说的是不是真的,可也怕他会因为报仇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这是其一,其二……
她对苏玄璟的为人再清楚不过,真有线索亦或真查到什么,这厮未必会告诉任何人,她承认苏玄璟有自负的底气,但细作之事出不得一丝一毫差错。
否则打
草惊蛇,反被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