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执杆者,忽然成了鱼。
他如何淡定……
这厢鹤柄轩杀苏玄璟之意如烈火烹心,一刻不容,另一厢宋相言跟萧臣皆在天牢。
二人站在刑室里,看着仵作给两个死在地牢的犯人验尸后走向彼时从地牢抓过来的狱卒。
狱卒死了,还没进天牢就死在马车里。
戚枫没将消息透露出去,是觉得可以挣扎一下。
倘若狱卒身上真有线索,他活着,必然会引人过来灭口。
“王爷在地牢可有发现?”宋相言看着摆在眼前的三具尸体,想念师傅。
萧臣回想一下,“如果本王没猜错,杀手有两人,分别自隔壁牢房将剧毒以内力渗透到苏玄璟的牢房里……听闻原本关在苏玄璟两边牢房里的人并不是屠夫跟戏子,为何换?”
宋相言瞅了眼死而未僵的狱卒,“问他。”
萧臣走到横放狱卒的木板前,仵作刚刚验完尸,“齿缝里有剧毒,他这是嚼毒自尽。”
宋相言亦走过来,皱眉,“自杀?”
萧臣看了眼宋相言,宋相言心领神会,转尔看向一直站在后面的戚枫,“查,把这货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出来,祖坟也别放过!”
戚枫欲走时,宋相言又道,“还有这两个人的底细。”
“小王爷放心。”戚枫领命退
出刑室。
这会儿仵作把验尸单递过来,宋相言握在手里,搭眼一看,该有的都有,又好像没有。
“要你何用?”宋相言瞪了眼已到花甲之年的仵作,把单子递给萧臣。
仵作委屈,“宋大人可不能要求老朽跟郁神捕一样厉害。”
“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你得进步。”宋相言一本正经道。
仵作想哭,“老朽已经是要入土的人,大人就放过老朽吧。”
“瞧瞧你写的,死亡时辰,子时到丑时之间,你不惭愧?这跟算命的说你百年之内必死无疑有什么区别?”宋相言心情不好。
萧臣看着手中验尸单,两人死亡时间的确只是一个泛指的时间段,子时到丑时之间。
如此他们便不能判断这两个人死在凶手给苏玄璟下毒之前,还是之后,相比之下,若郁玺良在,时间要精确得多。
“毫无线索,怎么办?”
宋相言摆手叫仵作退下,仵作如临特赦,溜之大吉。
恰逢温宛走进来,“苏玄璟醒了……”
皇城,鸿寿寺。
赫连泽莫名其妙被人虏走,又莫名其妙被人放回来,开始见到的是媚舞,现在亦是。
房间里,赫连泽看着媚舞端着早膳走进来,握在袖内的匕首蠢蠢欲动。
“三皇子醒了?”昨晚赫连泽被送回来的时候昏迷。
媚舞叫人将其扶到床榻上,这会儿进来自是关心问候。
待将早膳搁到桌面,媚舞走近赫连泽瞬间,寒光乍现,匕首直接搥到媚舞
颈间。
媚舞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