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原告二人也没什么心思哭,看热闹的成分居多。
案子还没开始审,两位主审先打起来了,前所未闻。
“鹤相不服可以到皇上那里参本官,本官今日必打苏玄璟,公堂打被告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宋相言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鹤柄轩皱起眉,“打被告须有理由!”
宋相言一副诧异模样看向戚枫,“打被告需要理由吗?”
戚枫瞧瞧宋相言,又瞧瞧鹤柄轩,摇摇头,“不需要。”
鹤柄轩闻言,立时火冒三丈,“今日有老夫在公堂上,我看谁敢打!”
两个主审,就打与不打被告这件事在公堂上争吵不休。
堂下原告自不必说,轻芜跪在那里,不时看向苏玄璟,眼中担忧。
苏玄璟却是不语,静静看着宋相言在那里表演。
开堂之前苏玄璟找过宋相言,没别的,他希望宋相言可以将自己从天牢送去地牢。
天牢是大理寺地盘,想朝他下手的人未必会轻举妄动,反倒是地牢更合适,一来地牢里面关押的犯人三教九流皆有,想要动他的人比较好混进去,二来地牢归属刑部,真要出了事,连累不到萧臣跟大理寺。
宋相言被其第二个理由说服,这才想着给鹤柄轩送个把柄过去。
“不如这样,打十大板如何?”在宋相言跟鹤柄轩争吵不休的时候,戚枫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十
大板也不该打!”鹤柄轩怒喝。
“那就三十!来人!”
眼见两侧衙役出列,鹤柄轩急了,“宋相言你今日非打苏不可?”
“要么三十,要么十。”宋相言抬起下颚,倨傲道。
鹤柄轩都给气笑了,“你们大理寺如此霸道!”
啪——
鹤柄轩愤然将手里长签狠狠摔到地上,“那便十板!”
紧接着,他看向苏玄璟的目光满是疼惜跟无奈,“玄璟……”
整个过程苏玄璟都看在眼里,他得承认,鹤柄轩在这件事上尽了力。
看着那张苍老面容上的惋惜,苏玄璟浅淡抿唇,“谢鹤相。”
他有时候会想,鹤柄轩其实可怜。
可怜在他不过是皇上手里的一枚棋子,没有自己的想法跟心思,皇上叫他如何便如何,如贤妃案,若非皇上授意,以鹤柄轩的脾气秉性,定然不会出这个头。
此刻被衙役拉到长凳上,苏玄璟仍然淡定。
板子拍打下来,轻芜大喊冤枉,哭的撕心裂肺一般。
鹤柄轩也是愤怒至极。
唯有苏玄璟咬着牙,一下一下挨着。
如果多挨几下板子就可以把杀死父母的仇人找出来,他其实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被打死,或者……或者说他想解脱。
板子打的不重,可也见了红。
苏玄璟在挨最后一板子的时候,忽然头疼!
头疼来的突然,他忽然从长凳上翻滚下来,双手捂住脑袋,疼到极致,他用头撞击地面,只几下额头便渗出血迹!
宋相言见过一次
当即将衙役把他拉起来免得再磕下去脑浆子溅出来。
鹤柄轩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