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下手狠些,可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打过架,这贱货咋变得这么脆弱了?
哭就哭吧!
宋相言双手搥着地面往后窜,窜几步靠在对面墙壁上,“你还哭。”
他不再理会苏玄璟,双膝屈起,双手搭在上面,心头怒火在苏玄璟的哭声中渐渐平息,“温宛受伤就是你的错……”
哭声变得很轻,可在宋相言眼里,苏玄璟双手抱头身体仍在颤抖,“你别哭起来像个娘们儿似的,没完没了的!”
“错还不许别人说了?”宋相言嗤之以鼻。
过了许久,宋相言发现苏玄璟不哭了,可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
“苏玄璟?”
他唤一声,对面没有回应。
宋相言噎了噎喉咙,身子不由蹭过去,“你要是不服就说话反驳我,扣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这么矫情给谁看……苏玄璟?”
终于意识到不对,宋相言赶忙起身跑到苏玄璟身边,双手才碰到那具身体便知道糟糕了!
“来人!快来人——”
夜尽。
翌日清晨。
宰相府。
鹤柄轩刚穿上官袍,便有消息从外面传进来。
赫连泽失踪了!
这在他意料之外。
房间里,鹤柄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色愠怒,“他手下那些人都是吃白饭的?”
桌边,鹤
杨氏也觉得这事儿蹊跷,“三皇子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失踪了……谁干的?”
“苏玄璟。”鹤柄轩甚至没有犹豫。
鹤杨氏看向自家老爷,“他……他不是在天牢里头,怎么……”
“他是在天牢里,可他手底下血雁门那些高手来去自如。”鹤柄轩眉目深寒,“他抓赫连泽,九成是想从萧臣手里换回雪姬。”
鹤杨氏蹙眉沉默一阵,“要真是这样……那就更说明昨夜萧臣跟苏玄璟他们根本没在一起密谋什么!”
“夫人这样说,也不错。”鹤柄轩缓缓吁出一口气,“抓的好……”
见鹤杨氏看过来,鹤柄轩面色舒展,“鸡蛋若从外面打破,是毁灭,从里面打破则是生机,如今这局,萧臣跟苏玄璟斗的越厉害,于老夫越有利,若他们在一起嘀嘀咕咕,那可就危险了。”
就在这时,又有消息从外面传进来。
昨夜苏玄璟跟宋相言在天牢里大打出手,苏玄璟连夜被人抬去大理寺,据所见人之描述,苏玄璟那张脸被打的肿胀不堪,且头痛欲裂。
“宋相言跟萧臣他们是一伙的,如此看来,萧臣跟苏玄璟水火不容。”鹤杨氏听完这个消息,越发笃定道。
得说这两则消息也是给鹤柄轩吃了定心丸,对于前夜之事,他便不再那么计较。
“老爷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
“夫人记着,凡事切忌理所当然,哪怕萧臣跟苏玄璟现在斗的厉害,可谁也不敢保
证他们会这样一直斗下去,当有同利益出现时,他们未必不会暂时放下隔阂。”
“所以……”
“老夫定要借着这个案子,致苏玄璟于死地。”鹤柄轩重新从座位上站起来,“夫人替我整理官袍,我要入宫。”
“这都快下朝了!”鹤杨氏狐疑道。
鹤柄轩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