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鹤大姑娘,早知我便叫小厮手脚快些,怠慢姑娘了。”如意将鹤玉婉请进一楼大厅,“姑娘来,所为何事?”
鹤玉婉迫不及待走去楼梯,“玄璟起来了?”
“苏公子?”如意没有阻拦鹤玉婉,由着她走上木制阶梯。
“我来找玄璟有很重要的事商量,他是不是起来了?”鹤玉婉脚下急促,转眼到了二楼。
如意不慌不乱跟在后面,“苏公子是起来了,可……”
“他在房间里是不是?”鹤玉婉走的太急,如意有些跟不上。
三楼至,鹤玉婉知苏玄璟住在仙瑶阁旁边那间雅室,于是快步走到门口,推门时发现门未上栓,“玄璟?”
这时如意从后面追过来,“鹤大姑娘,苏公子不在。”
鹤玉婉已然推开房门,床榻被褥折叠整齐,屋子里空空如也。
她回头,娇颜露出失望之色,“不在?”
“昨个儿苏公子喝醉了酒,今晨醒时已经错过早朝,苏公子懊恼不已,起来后草草收拾一下便赶去吏部官衙了。”如意一本正经道。
“他喝多了?”鹤玉婉闻声,脸上露出心疼神色。
如意长声哀叹,“姑娘有所不知,自那日喜堂抛下姑娘之后,苏公子一直觉得对不起姑娘,又无颜去找姑娘解释,苏公子说不管什么样的解释都无法弥补大婚弃姑娘而去的过错,如今姬娘没找到,公子身上又惹下人命官司,这谁能扛得住。”
听如意这般讲,鹤玉婉越发心疼,“我不怪她。”
“姑娘大义,可苏公子不能不怪自己。”如意越说越难过,抹了两滴泪,“公子对姑娘是真心,可偏偏的……姑娘也放宽心,都说好事多磨,你与苏公子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鹤玉婉没有见到苏玄璟,来时的热切瞬间转凉,“他去官衙了?”
如意点头,“公子走是穿着官袍,是那么说的。”
鹤玉婉点了点头,败兴而归……
消息传回宰相府,一直与鹤杨氏坐在屋子里等消息的鹤柄轩皱紧眉头。
鹤杨氏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咱们的人一直没看到他出门,他怎么就去官衙了,怎么出去的?”
鹤柄轩目沉,心中越发忐忑,“他既去吏部官衙,老夫便到官衙找人,老夫倒要看看,苏玄璟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爷亲自去?”鹤杨氏狐疑问道。
鹤柄轩摇头,“老夫怎么可能亲自去,叫个人到吏部传话,见着人就行。”
鹤杨氏险些忘了之前分析的利弊,起身,“妾这便去安排!”
待鹤杨氏离开,鹤柄轩独自坐在桌边,搭在桌面的拳头不自觉握紧,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忽然有些后悔,此前若不与赫连泽联系,彻底隐住自己的身份,哪来的这许多麻烦!
偏偏狄翼突然从陇西回来,要不是因为狄翼,他也不会想起天杼图的事!
所以说狄翼是真该死。
萧臣出现了。
这是鹤柄轩等了一柱香之后得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