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丝并非稀奇玩意,宋大人有何证据证明桃芯跟纪郎中是死在轻芜手里?”苏玄璟面向宋相言,面目寒冷,字字如冰。
在他身侧,萧臣脸色掩饰不住的难看,“若有证据,又何须审。”
听到声音,苏玄璟缓慢转身,“魏王殿下说的也对,倘若有确凿证据,贤妃淫乱宫闱的事实哪须要这样一波三折!你在公堂上杀了一个证人觉得不够,不稳妥,便私下里又把桃芯跟纪郎中也给杀了,不知魏王殿下杀的可还过瘾?”
“母妃清白,留着那两个证人自然会寻出他们言词中疏漏跟破绽,杀他二人于本王并无益处!”萧臣沉声反驳。
哈!
“魏王殿下这样说岂不是自扇嘴巴,无益处你将周嬷嬷拍死在公堂上又是为的什么?”
“那是她诬蔑母妃在先,杀她有律可依。”
公案后面,宋相言嘴巴都张开了,硬是没找到机会插嘴。
“萧臣啊!人嘴两张皮,树根满地生,好的坏的都让你说尽了!你就算是皇子也不好这样嚣嚣张跋扈,更何况你未必是!”
“人嘴两张皮也好过你人鬼一张皮!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大人藏的深!”
谁能想到,审轻芜的案子,苏玄璟跟萧臣在公堂上吵开锅了一样。
啪——
惊堂木响。
“你们……”
“萧臣,你我谁也别说谁,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苏玄璟只恨一开始没有直接带人到紫竹林里去救雪姬。
周旋太过,适得其反!
“本王不比别人,比你绰绰有余!”萧臣做梦都没想到虏走温宛的人会是苏玄璟。
大婚之日,他弃喜堂鹤玉婉不说,转身就把温宛给虏走了。
求而不得便用这种龌龊法子,此人阴险至极!
“你我有什么可比!你是皇室野种!我是……”
“你简直是败类!”萧臣怒极出掌。
然而这一次苏玄璟没有中招,而是被跪在那里的轻芜给拽退数步。
苏玄璟不甘心,“论败类,你可不输我!”
眼见当朝吏部尚书跟当朝王爷在公堂上泼妇骂街一样,宋相言五官都拧在一起。
戚枫这时走过来,“大人,怎么回事?”
“怕是出门没吃药啊!”
戚枫纠正,“微臣的意思是,大人为何不管一管?”
宋相言抬头,“我出门没吃药啊,心脏疼。”
退堂!
第一次,宋相言在自己的公堂上,没能作上主。
哪怕宋相言已经离开,两边衙役都退下去,萧臣跟苏玄璟还在那里恶语相向,直到戚枫想起来被告轻芜还在堂上,当即命人将人押出来。
忽然没了拉架的人,苏玄璟跟萧臣皆默。
彼此对峙数息后苏玄璟先一步走出公堂,“魏王殿下,本官候着你!”
看着苏玄璟离开的背影,萧臣双手攥拳,寒目如冰。
“苏大人,本王定不叫你失望!”
公堂上的事很快传到宰相府。
彼时鹤柄轩在秦致房里被气的不轻,出来时刚好得到消息,说是萧臣跟宋相言在公堂上争吵不休险些动手。
对此,鹤柄轩十分满意,转头去了密室,传信暗狐,时刻盯紧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