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息,又有两个姑娘从院外被带进来。
两个姑娘明显被人封了穴道,包括哑穴。
苏玄璟看到二人,纵然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心底却是咯噔一下。
蔚兰跟静心,都是花间楼最不起眼的姑娘,却也都是血雁门的人!
鹤柄轩皱起眉,“宋相言,你到底要干什么!”
“鹤相今日可有些急躁。”
因为胸有成竹,宋相言变得十分淡然跟宽容,倒不似在公堂时句句不让,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一样,“除了轻芜,花间楼里这两个人亦属血雁门,据本官所知,不止她们,还有……”
宋相言面向苏玄璟,双手背负,下巴搥过去,“雪姬。”
苏玄璟站在原地,俊逸面容含着怒意,双眼幽深,“宋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血雁门少主,久仰!”
哪怕苏玄璟心存着最后一丝侥幸,可宋相言开口,便将这最后一丝侥幸也打破。
此话一出,苏玄璟即刻成为众矢之的。
哪怕鹤柄轩脸上都挂着无比震惊的样子,一脸不可置信。
萧臣愕然,戚枫亦愕。
血雁门不是小门小派,在江湖上叫得出名号!
身世被揭开,苏玄璟瞬间慌张,那种感觉仿佛是被人扒光了扔到大街上,无所遁形。
这个身份他隐藏了十几年,一直不敢被人知道,他藏它,藏的辛苦。
甚至于面对自己小姨,他都不敢在人前叫一声。
而今这个身份竟然如此轻易的,叫宋相言于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怎不叫他彷徨。
院中死寂,轻芜跟两个姑娘亦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场景。
“宋相言,你别信口雌黄!我们不是什么血雁门的人,他们也不是我杀的!”三个姑娘里只有轻芜能开口,她怒喝。
宋相言挺直背脊,双眼如炬紧紧盯住苏玄璟,别的人话于他无益,他在等眼前这个男人。
一种无形气场在两人中间蕴开。
苏玄璟目光也一直没有移走,他静静看着宋相言,纵心里滔天骇浪的掀了一次,脸上却平静若湖,“官袍之下,没有江湖。”
“官袍之下没有江湖,可官司之下我不管你是吏部尚书还是血雁门少主!”
宋相言指着地上两具尸体,言词狠厉,“桃芯跟纪郎中就是轻芜所杀,轻芜是血雁门的人,你是血雁门少主,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来人!先将血雁门少主押回天牢,此案待本官呈禀皇上,择日审!”
苏玄璟目寒,“宋大人可别忘了,本官现在还是贤妃案主审!”
“你不配了!”
宋相言抬手,“抓人!”
“谁敢——”
就在上官宇准备上前拿人之际,院外传来低喝声。
众人皆望,竟是战幕。
哪怕宋相言都愣了一下,自上次法场战幕吐了一口血之后,似乎很长时间战幕都没有出现在人前,如今倒是在这个节骨眼儿出现在这儿!
颇耐人寻味。
宋相言一向尊重前朝旧臣,不管是温御一经,还是狄翼战幕,他都心存敬畏,但不代表他怕。
“相言拜见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