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身着白衣,束手而立,“入宫不过六个月,她好似变了一个人。”
“如何变了一个人?”苏玄璟追问。
秦致想了想,“就像笼中的金丝雀,衣着光鲜却终日慌慌。”
“是贤妃与你说,她终日慌慌?”
“我记得程芷曾与我说过,她喜山川河流,喜世间一切美好,若有一日,她想远行游历……”秦致停顿数息,“她想过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
苏玄璟皱起眉,“秦公子只管回答本官,这些话,是不是贤妃亲自与你说的。”
旁侧,萧臣冷眼看着秦致。
他查过,眼前男子的确是母亲在葵郡时的玩伴,关系十分要好。
秦致生母生他是难产,其父续弦,继母对他很好,他能成为江南才子之首,全赖继母为其请遍名师。
除此之外,他查不到任何。
秦致不说话了,他不喜欢回答这个问题。
另一侧,鹤柄轩怎么看秦致怎么不顺眼,他曾与李世安商量过要不要杀了秦致,这种不确定的因素,最后很有可能功亏一篑在他身上。
李世安不敢独自作主,与上面商量之后决定留下此人。
少了他,少了奸夫。
就在这时,外面有小厮仓皇跑进来。
鹤柄轩认得此人,他派去接桃芯跟纪郎中的小厮。
小厮站在公堂外头,战战兢兢。
鹤柄轩凝眸看着他,“人呢?”
“没……没接来……”小厮抖着身子道。
堂上,苏玄璟也很意外。
鹤柄轩愠怒,“胡闹!去接!”
小厮哭丧着脸,“相爷不好了……人死了!”
一语闭,众人皆惊。
公堂上,不仅苏玄璟,一直坐在角落里还没来得及发挥的宋相言也跟着站起来,众人皆看过去。
鹤柄轩震惊,大步跨出公堂,“你再说一遍!”
“桃芯跟纪郎中死在院子里,奴才不敢乱动这才跑回来……请相爷定夺。”
小厮音落,鹤柄轩猛然回身怒视萧臣,“魏王殿下,你目无王法!”
萧臣尚未开口,宋相言不乐意了,“鹤相身为一国宰相,说话须得负责,你哪只眼睛看到人是魏王杀的?造谣也是要讲证据的!”
鹤柄轩双眼赤红,转尔面向苏玄璟,“苏大人!”
苏玄璟未曾想会发生这种事,视线落在萧臣身上。
杀人灭口对于萧臣而言虽然不明智,但却是阻止案子审下去的最好办法。
“来人,备车!”
苏玄璟一声令下,无人动。
反倒是宋相言叫人备了马车,带着戚枫跟萧臣先行一步,鹤柄轩则将苏玄璟请到自己马车里,再加上大理寺衙役,四五辆马车浩浩荡荡赶去西市。
车厢里,鹤柄轩难得与苏玄璟独处。
“玄璟,桃芯跟纪郎中的死,你怎么看?”鹤柄轩被气的不轻,重重喘着粗气。
苏玄璟虽然心向人是萧臣杀的,可也不好直言,“鹤相放心,玄璟定会彻查。”
“若是萧臣所杀……”
“若是萧臣所杀,下官必定秉公执法,只是若皇上特赦,下官则无能为力。”
鹤柄轩深吁口气,“玄璟啊,你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