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都是大理寺的衙役,听惯了宋相言的声音,这时提着法杖就要上。
啪!
苏玄璟狠拍惊堂木,转尔怒视宋相言。
宋相言状态还是很差,底气弱但精神头十足,腰板挺的直,“苏大人你说该不该打!”
“宋大人再多说一个字,本官便叫人请你离开公堂!”
宋相言闭上嘴,耸耸肩膀。
苏玄璟转眸时视线扫过萧臣。
萧臣似乎变得安静,并没有据理力争。
“你可还有别的证据,证明秦政与贤妃有染?”苏玄璟又问。
周嬷嬷抬头,“大人,男女授受不亲,他二人自幼腻歪,日久生情,有染还不是迟早的事!”
苏玄璟转尔看向桃芯,“你说。”
“回大人,奴婢十岁那年跟在大姑娘身边,对大姑娘与秦公子的事知道的多,虽然奴婢不知道大姑娘喜不喜欢秦公子,秦公子对大姑娘绝对一往情深,隔三差五写情诗送进来。”桃芯说着话,将袖内几张泛黄的宣纸掏出来,“这些都是秦公子给大姑娘写的情诗!”
宋相言旁边,戚枫走过去将情诗接过来,扫一眼递到苏玄璟手里。
苏玄璟看到一瞬,赞其书法境界超凡脱俗,笔迹乾坤。
便是他都自愧不如。
至于内容,虽为情诗却看不到分毫亵渎,字里行间皆爱慕,行文却是水山之美。
惺惺惜惺惺,苏玄璟看了眼秦致,“你可承认这些是你所写?”
“承认。”秦致大方道。
“那你可承认,你与贤妃有染?”苏玄璟纵然欣赏此人才学,但也只是这般。
秦致勾起唇角,笑的让人不明所以,“凭他二人所说,大人觉得是否可以判定我与程芷有染?”
苏玄璟也觉这是个变态。
“你。”苏玄璟指向跪在公堂上一直没有开口的纪默。
纪默是郎中,曾为贤妃调养过身体。
他跪在地上,“回大人,程大姑娘自幼体寒,为此,程老爷遍访名医为大姑娘调养身体……”
角落里,宋相言冷哼一声,“你是名医?”
“我不是名医,我师傅是名医!”纪默赶忙解释。
苏玄璟扭头,瞅了宋相言一眼。
宋相言耸肩,摊手,“他看着就不像名医。”
见苏玄璟看过来,纪默道出自己所知,“师傅与草民说过,程大姑娘是百年不遇的体寒之人,这种体质很难受孕,便是受孕也不可能十月怀胎,须比别人多一个月。”
“所以呢?”宋相言嘴欠问道。
“所以……”纪默略显犹豫。
倒是旁边周嬷嬷心急,“老奴所知程大姑娘入宫后同年七月有喜,可诞下小皇子的时间却是次年四月,若比常人多一个月,自当五月诞下小皇子,若这事儿往前推,那就是程大姑娘入宫那年六月有喜!据老奴所知……”
见其犹豫,苏玄璟下意识看向宋相言。
宋相言一脸疑惑,“苏大人看本小王作甚,你才是主审官。”
苏玄璟咬了咬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