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提条件。”温宛不想与之争辩他到底是不是那样的人,没有意义。
苏玄璟只觉得心疼,连头也跟着要炸裂。
他往后退几步,逼迫自己站稳,眼睛紧紧盯着太师椅上的女人。
终于,他面容恢复如初,淡然一笑,“我既这般不堪,温县主又何必自降身价与我谈条件。”
见其转身,温宛着急,“苏玄璟!你要怎么才能放我出去!”
背对温宛,苏玄璟脸色瞬间垮下来。
他默默皱紧眉头,难以形容的委屈溢满那张俊逸无双的脸,眼泪就要掉下来,却被他硬生逼退。
卑躬屈膝,奴颜媚骨。
这便是温宛眼中的他?
那你可知我为何会这样!
你不在乎,问都不问……
行到拐角,苏玄璟再也支撑不住,单手快速扶住墙壁,再抬脚时长靴磕到台阶上,整个人向前扑倒。
砰——
苏玄璟重重摔到台阶上,背后传来温宛的声音。
很好听,每一个字都好听,可连起来却那么刺耳。
未知他人苦,莫劝人向善。
苏玄璟吃力爬起来,手掌被理石台阶上的豁口划出一道血口,鲜血染透白衣,他却感觉不到疼。
他重新迈上台阶。
温宛,你没有过血海深仇,如何懂得我的执着……
夜半三更,皇城郊外。
一抹娇瘦身影穿梭在草丛里,秋风萧瑟草木凉。
那身影不时抹汗,跑的热火朝天。
温若萱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但大致方向不错。
忽的,她看到不远处官道上有一辆停在那里的马车,马车前面两角悬着赶路的夜灯。
不待多想,温若萱加快脚步!
说是不逃,岂能不逃!
自己失踪这件事可大可小,且不说父亲跟温宛他们着急,平白让这些人利用花拂柳她也不乐意。
终于跑到马车附近,温若萱四下打量,发现马车前沿没人,只竖着一根长鞭。
温若萱不是糊涂的人,她有想过这是陷阱,所以她直接绕到马车前沿,跳上去后拿起长鞭狠狠打在马背上。
马车驾行,直朝皇城而去。
“宸贵妃,你都不先看看马车里坐的什么人吗?”巳神掀起车帘,对驾车的女人有些无语。
虽然想过十有是陷阱,可巳神出现那一刻温若萱心里还是有些绝望。
啪——
鞭梢再扬,温若萱不求别的,只求看远一点地形!
然而下一刻,她只觉眼前一黑……
一夜无话。
翌日,大理寺。
宋相言原想耍赖,再审皇后案。
苏玄璟扭头就要入宫,再说鹤柄轩也不干,没办法,宋相言只能坐到一侧旁听。
惊堂木响,鹤柄轩站在原告位置,萧臣亦到。
“鹤相,前日你说有人证物证,不知人证物证可在?”堂上,苏玄璟官袍加身,神色肃然。
鹤柄轩拱手,“皆在堂外候着。”
“传!”
苏玄璟话音刚落,便有一人从府门外走进来。
秦致。
鹤柄轩看到此人,白眉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