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觉得自己毁容了。
翁怀松乍一看,眼珠子在眼眶里狠狠蹦跶一个来回,须臾冷静,“欲将其消亡,必然令其疯狂,贤王殿下暂且忍耐。”
“真的?”萧彦挑眉。
翁怀松拿出作为医者的严谨,点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算什么出家人。”萧彦将信将疑,把黑色袋子又罩回到脸上,“本王信你,万一……”
“没有万一。”翁怀松把话堵死。
待萧彦离开,翁怀松久久没能从座位上站起来,叩在膝盖上的手抖啊抖,膝盖下面的腿也在抖啊抖。
不对啊!
他配的药方没有致黑的玩意,都特么是美白的。
这回要完……
宰相府,密室。
鹤柄轩坐在桌边闷闷不乐。
鹤杨氏只道他是因为苏玄璟的事,“老爷莫急,只要有雪姬在,我们迟早能把苏玄璟给试出来。”
“不是苏玄璟。”鹤柄轩想了许久,将袖内字条递给鹤杨氏。
鹤杨氏接过字条,寥寥数字却惊的她腾的站起身。
她不可置信看向鹤柄轩,“老爷,这……这是真的?”
鹤柄轩双眉紧锁,愁容满面,“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意欲让我到大理寺敲法鼓,案子交给苏玄璟审。”
鹤杨氏握着手里字条,慢慢坐下来,有些不懂了。
“贤妃都已经死了,皇上这么做未免……”
“夫人慎言。”鹤柄轩下意识开口,恍然此处是自家密室,叹了口气,“皇上这么做自有道理,问题在于老夫不想得罪这个人,尤其主审定为苏玄璟,怎么这么巧!”
“皇上想重用苏玄璟?”鹤杨氏狐疑看过去。
“重用是肯定的!要不你以为皇上为何要老夫促成他与玉婉的婚事。”鹤柄轩莫名不安,“他是主审,审老夫?”
鹤杨氏知道自家老爷担心什么,“眼下咱们不能确定他就是那个男孩儿,就算他是,他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老爷是他杀亲仇人。”
鹤柄轩深深吸了一口气,“此事宁可错杀,莫漏一人。”
“老爷的意思是?”
“苏玄璟必须死。”
鹤柄轩看了眼被鹤杨氏搁置到桌面的字条,刚刚舒展开的眉毛再次拧到一起……
酉时已过,正是花间楼最热闹的时候。
仙瑶阁内,轻芜拎着食盒走进来,见苏玄璟坐在那里,转身阖紧房门。
“少主。”轻芜走过来。
苏玄璟点头。
轻芜得令,行到侧墙轻轻叩动机关。
暗门开,轻芜正准备走下去时苏玄璟站了起来。
她微愣,但见苏玄璟没有坐下的意思,了然。
于是暗暗提气,轻了脚下步子。
苏玄璟跟在轻芜身后,一步一步轻踩在向下延伸木梯上,心跳莫名加快。
背后暗门自动闭阖,他与轻芜先后走下木梯。
苏玄璟停下来,轻芜再次回头,见其没有再往前走的意思这方落下那口气,提着食盒,走向温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