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忽然没有那么担心了。
也有那么一刻,她在想如果温宛长长久久失踪的话,宋相言能不能长长久久的找下去。
她很好奇……
萧臣走后,赫连泽看着摆在桌面的断刃,眼底生寒。
虽在大周皇城,他虽为他国皇子,可被萧臣抵着脖子威胁,他面子上过不去。
“三皇子,温宛失踪的事……”
见赫连泽脸色骤沉,媚舞没敢往下问。
“先是宫中宸贵妃被方云浠虏走,温宛又突然失踪……”
赫连泽皱起眉,“这应该是有谁在背后整御南侯府,御南侯又是萧臣左膀右臂,难怪他会恼羞成怒。”
“谁会整御南侯府?”媚舞狐疑道。
“太子府。”赫连泽想到苏玄璟,“萧臣大言不惭,竟也敢说本皇子不选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如今面对太子府强大攻势,他不也黔驴技穷,跑到本皇子这里撒泼……”
“他为什么会来找三皇子麻烦?”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给本皇子的图是假的。”
赫连泽眼眸愈深,“他应该是怀疑本皇子欲以温宛性命威胁他拿出真图,呵!”
“点线图是假的……丰月茶庄被毁,三皇子与暗蝎联系上了?”
媚舞惊讶之际,赫连泽眸子扫过来。
“属下的意思是三皇子定要谨慎……”
赫连泽没有解释,挥手退了媚舞。
待其离开,他忽觉脖颈微疼,抬手轻触,指尖沾血。
萧臣,你惹错人了……
皇城,大理寺。
宋相言跟苏玄璟正在公堂上据理力争。
相比苏玄璟,宋相言两天两夜没吃没睡,眼眶黑的仿佛是被十几个人刚用拳头抡过,吵到激烈处,宋相言有些体力不支,绕到公案后面坐下来,喘口气,继续吵,“苏玄璟你想坐在这个位置上那是做梦!大理寺的案子,凭什么你是主审?”
“皇上口谕,顾铮驰靖的案子由本官为主审,宋大人莫不是想要抗旨?”苏玄璟一身官袍,肃然站在案前,双目微冷。
“此事我有异议!待本小王上奏皇上,皇上若再下口谕由你为主审,本小王便认你这个主审!”
“宋大人想去便去,今日我必要在此升堂审案。”苏玄璟绕过公案,与宋相言成对峙之势,“还请小王爷让开。”
宋相言知道苏玄璟有皇上口谕,因为李公公刚走。
但他不能叫苏玄璟得逞,顾铮驰靖的案子他还没想到解法,若然现在审,两位将军丢官解甲是轻的!
“让开不可能!在大理寺升堂你也休想!”宋相言倔强坐在座位上,屁股比秤砣都沉。
苏玄璟见宋相言执意这般,无意与之再理论,“既然如此,本官便将顾铮驰靖两位被告传至刑部,倒也不必非要在大理寺。”
眼见苏玄璟转身,宋相言腾的站起来,“顾铮驰靖乃是朝廷命官,国法有云,朝廷命官所犯之案须在大理寺审!你敢跑到刑部审他们,本小王就敢当堂宣判你所审之案无效,须发至大理寺,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