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比较,他更厉害。
说起来贾万金那么拙劣的谎言,万春枝怎么会信的?
桂花树下,师媗瞧向媚舞。
她是女人,虽然从来没有喜欢过谁,可媚舞看向自家主子的眼神过于热烈,纵有月光都掩盖不了她那张绯红脸颊。
“姑娘这是何意?”乞丐佯装不解。
自赫连泽毫不犹豫放弃九禅的时候媚舞心里便有了算计,自古帝王皆无情,生出来的种也不见得就有良心,且不说良禽择木而栖的话,跟识时务也没有关系。
她心向红衣少年,就算为他死也心甘情愿,“只要公子不嫌弃,媚舞愿意成为寂月小筑的人。”
乞丐沉默数息,“赫连泽,或许会是未来的北越帝,姑娘可须想好再说。”
“可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
见媚舞停顿,乞丐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心中所想,还是贾万金。
那厮竟然将玉金象用琉璃镜封到墙窝里,还找来工匠把琉璃镜熔焊到墙上,这么说吧,不把镜子打碎根本连碰都碰到玉金象。
彼时魏沉央问贾万金为何这般,贾万金表示看不清全貌的东西才神秘,神秘才有吸引力。
何为镇店之宝,摆在那里瘦不拉几的玉金象配得起‘镇店’二字,还是藏在琉璃镜后面若隐若现的玉金象配得起‘镇店’二字?
‘窥一斑而知全豹,跟窥全豹可见一斑可不一样啊大姑娘……’乞丐承认贾万金说的很有道理,可他再也抚摸不到玉金象这件事就很糟糕。
乞丐淡然而立,红衣随风轻动,明明是惊心动魄的面容,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清新寡欲,仿佛任何事都不在他心里,那颗心,谁也走不进去。
媚舞以为乞丐会问,然而片刻停顿,她再抬头时乞丐正静静的盯着她。
“媚舞是江湖人,总要归于江湖,还求公子成全!”
乞丐回神,“寂月小筑踏足北越跟大周朝廷之事,本公子不算是江湖人了。”
“我只愿意追随公子!赴汤蹈火,虽死无怨!”
媚舞把话说的这样决绝,乞丐沉默数息启步,缓慢走向她。
红衣翩然,暗影浮动,淡淡的桂花香夹杂着少年身上独有的味道随风飘际过来,媚舞心脏怦然,紧张的身体微微发抖。
忽然有一双手握住她臂肘,她顺着力道站起身,惶恐抬头时少年近在咫尺。
她从来没有想过此生会有这样一个瞬间,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容会离她如此之近,近到她可以看到少年的瞳孔里,有她的身影。
“寂月小筑,欢迎媚舞姑娘。”乞丐唇角微勾,笑容如月光一样照进媚舞心底最凉薄的地方,沦陷只在一瞬间。
“媚舞拜见主子!a媚舞重新跪下来。
这一次乞丐没有去搀,他束手而立,声音轻缓,“起来。”
“是!”
媚舞难掩兴奋,起身时师媗从树下走过来,“媚舞姑娘可知赫连泽对寂月小筑的态度?”
见乞丐也看过来,媚舞当即将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托出,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