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顾琉璃看到温弦异常,不由走回来,“温姑娘?”
“不对……”温弦好似没有听到顾琉璃的声音,大步走向御翡堂。
顾琉璃没有拉住她,或者说并没有想拉她。
对于伯乐坊的事,她很生气。
哪怕她觉得温弦不聪明,可以说蠢,然而双手奉上五成股还欠人家一百万这种事,又岂是一个‘蠢’字可以解释的。
要不是深知温弦为人,她有理由怀疑温弦心不在太子府。
顾琉璃没有去理走进御翡堂的温弦,转尔行到公孙斐所乘马车,“斐公子,我只怕要借你马车同行,那辆马车须留给温姑娘。”
很好的借口,公孙斐没有理由拒绝。
待顾琉璃走进车厢,公孙斐命车夫驾车,并没有多看温弦一眼。
御翡堂内,温弦踩着暴戾步子走到温宛面前,双目如铃,气息因为情绪的原因显得过于粗重。
万春枝冷呵一声,抄起柜台里一个玉棒槌就要动手。
温宛拦下她,抬头看向温弦,似笑非笑,“妹妹有事?”
“我有话问你,你跟我来!”温弦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怒声喝道。
万春枝这就不能忍了,玉棒槌彻底掏出来。
“金禧楼,天字号雅间,一百两起价,你同意我就跟你走。”温宛看着眼前喜形于色的温弦,心里很清楚她要问什么。
她所问,何尝不是自己所问。
万春枝见温宛在宰羊,默默将棒槌搁回去,“我午饭还没着落,回来时给我带一些。”
温宛点头,“放心。”
温弦带着戾气转身,出门直接左转。
两人前脚离开,万春枝便听有‘喀吧’的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她扭头,正见乞丐手里攥着的那枚珠子成了粉末。
万春枝,“……品质那么突出你就不能轻拿轻放,轻轻的擦?一枚珠子一两金,你算算你工钱扣到哪个月了!”
乞丐没说话,但也没有再擦。
他刚刚想试着从珠子上抹点儿什么下来,稍稍用力就什么都不用抹了。
回温府的马车里,顾琉璃见公孙斐微微阖目,纵然脸上没有表情,可车厢里的气氛莫名压抑。
她有几次想开口,但都忍下来。
“太子妃这两日着手将胜翡堂转卖,或者赠给谁都可。”公孙斐睁开眼睛,神色平淡,声音却显得有几分凉薄。
顾琉璃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何,我们还没输。”
公孙斐沉默数息,“现在出手,我们还不致于折了面子,再过两日斐某只怕保不住太子府的名声。”
“哪有那么严重!”
顾琉璃不可置信看向公孙斐,“我得到一些消息,贾万金的确在收旧的首饰,用以补充御翡堂货源问题,我们大可以高价收!高一倍,两倍!甚至更多都可以!只要逼到御翡堂无货可卖我们就赢了!”
“太子妃自小长在皇城,你可知大周皇城有多大?”公孙斐神色肃然看向顾琉璃,“就算我们可以花重金从贾万金手里去抢那些旧的首饰,我们堵不住他,或者说堵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