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眼中悲怆,上辈子她与温弦还有苏玄璟住在一个屋檐下,苏玄璟不愿与她说话,尚且还在她面前赞过贾万金几次,更何况是在温弦面前。
当她又一次证实温弦也是重生的时候,那些一直萦绕在她心里的疑问就像潮水汹涌而上,迫使她想要知道答案。
为什么太子会造反?为什么苏玄璟一定要灭她御南侯府,还有萧臣!
萧臣的上一世,是不是活的一样辛苦……
“温宛?”
魏沉央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你没事吧?”
看出温宛情绪异样,魏沉央以为她是在担心伯乐坊的事,“贾万金不行我也有办法把它弄回来,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温宛坐直身体,认真看向魏沉央,“你相信我,贾万金一定能行!”
魏沉央看着温宛信誓旦旦的样子,终是没忍住,“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找到这个男人的吗?”
温宛好奇。
“我找到他时,他在放羊。”
温宛,“……”
伯乐坊,三楼。
到底是屹立在东市的标致性建筑,伯乐坊装潢风格处处透着奢华,而与金禧楼到处是金的暴发户气质不同的是,这里的奢华,透着高雅。
只是这份高雅与温弦无关,她此刻坐的位置,曾是魏沉央专属的地方。
“贾公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伯乐坊?”温弦叫人给贾万金沏了最好的雨前龙井,只要想到上一世,她甚至觉得即便是最好的雨前龙井,似乎都有些怠慢了眼前这位贵客。
贾万金端直坐在对面,脸上保持淡淡微笑,神色看起来有几分恭敬,又有几分淡漠,很难形容的感觉,大体是不容易亲近的那种。
“不瞒姑娘,贾某在伯乐坊附近转了有段时间,今日冒昧求见,是有笔生意想与姑娘谈。”贾万金平静的,轻声道。
温弦微愣,心里却是激动。
因为知道眼前这位是个什么人物,与这样的人对话,甚至于做生意,让她对自己的价值有了更加虚幻跟迷茫的认知。
温弦端了端身子,“贾公子且说。”
“贾某毫不客气的说,姑娘不会经营。”贾万金语出惊人。
若非温弦敬着眼前男人,她应该会把杯里的茶水泼过去,“贾公子这话说的,我有些不服。”
“这句话不是贬低,是赞美。”
贾万金随后解释,“我知姑娘是太子府画堂人物,位列第三,能坐到那个位置的人,而且还是女子,姑娘的智慧绝不容我随意置评,但凡事有专攻,姑娘把心思过多分配到更重要的地方,直接导致对伯乐坊的经营不太上心,不知这一点,姑娘可赞同?”
温弦被贾万金夸的十分受用,脸色缓和下来,“公子说的有一定道理。”
贾万金眉目温和,“贾某不才,想替姑娘分忧。”
“哦?”温弦挑眉,“如何分忧?”
“贾某手里有些积蓄,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倘若姑娘能将伯乐坊股成一半卖给我,我必倾尽全力经营伯乐坊,令伯乐坊一年之内数倍赢利。”贾万金看似在说天马行空的话,甚至于这些话他说着也心虚,可他的表现力却十分镇定,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