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雪姬不解,“那是为什么?”
“更像是……抛出袁忠,引蛇出洞。”
雪姬见苏玄璟并不似在开玩笑,替他添了茶,颇有些诧异,“你以前对萧臣,可不是这种印象。”
是呵!
苏玄璟知道自己以前对萧臣的印象,鄙夷,不屑,甚至于轻视。
可如今想起来,谁给他的自信呢……
“找人守着萧臣,日夜守。”苏玄璟说不清楚他这种莫名的感觉从哪里来,更加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萧臣已经进入到他的眼界里。
难以形容的感觉,似威胁。
雪姬一直都很相信苏玄璟,他既说,她便照做。
待她离开,屋里就只剩下苏玄璟一个人。
夜色如水,烛灯摇曳。
那摇曳的烛火映在苏玄璟眼里,深邃中闪出一点光亮,幽冷异常。
他无比缓慢叩动机关,桌案下面突然有东西弹出来,手掌长短的暗格里,装着一个看起来不是特别精致的长形木盒。
木盒紫檀构造,没有繁复花纹但被打磨的如水一般,轻触上去,质地跟手感都让人无比舒适。
苏玄璟小心翼翼伸出双手把木盒搁到桌面,犹豫很久后慢慢打开。
里面,是一支和田玉做的笔杆,那笔杆晶莹剔透,在烛光映衬下闪着莹莹光彩,笔刷他认得,父亲抓的那只兔子么。
毛刷紫亮顺滑,那是父亲为他精心挑选的。
每一根……
苏玄璟红了眼眶,他带着无尽思念跟悲恸拿起那支和田玉的笔杆,手都不敢颤一下,泪水滑过面庞,丝丝凉意入骨。
直到现在,他都没查出狄翼为何要杀他的父母!
甚至于他们连交集都没有!
何来的仇恨!
可那些并不重要,真的。
于他而言,天大的理由都不能让他对一个恨了十几年的人心存一点点恻隐之心。
唯狄翼死,他方安矣。
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生命,灵魂都可以失去,他不在乎……
一日复一日,时间如流水匆匆,这应该是上天赋予每个人最公平的东西,在时间的长河里,每个人都渺小,谁又不是尘埃。
神偷的事过去两日,公孙斐的心情终于好一些。
此刻凉亭里,温弦有些想不明白,“温宛这次倒干了件人事。”
对于温弦的总结,顾琉璃只低头喝茶,不声不响,公孙斐不予置评。
不是对温弦说的这句话不予置评,是对她的智商。
“我以为她会把咱们的货,跟她们的对调,毕竟咱们的货贵她们数倍。”温弦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
温宛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公孙斐心脏忽颤了一下,倒不会过敏,但多少有些堵的慌。
温宛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座所谓的温府,来时路上扫两眼,的确处处透着华糜的贵气,看似低调,不经意间就会冒出旷世瑰宝,譬如弯月拱门两侧镶嵌的红宝石。
温宛原本没想入凉亭,她找人,找着了就走。
五一快乐青年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