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干净。
簪头玉珠雪亮剔透,玉色中隐约透着几分宛如月色的莹光,簪身绿檀,雕刻精致的蟠螭纹,双面镂空,制作工艺绝对上乘,是珍品。
价格一直在升,莫修每次叫价都高出一百两。
马车里,公孙斐动了。
眼见公孙斐起身,温弦愣住,“斐公子去哪里?”
“凑凑热闹。”公孙斐提着长衣走出车厢,在温弦跟顾琉璃的注视下迈向对面御翡堂。
温弦抱怨,“这有什么热闹可凑!”
顾琉璃沉默数息,亦起身。
温弦还没反应,她已经离开车厢。
御翡堂,温宛看到公孙斐走下马车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有句话叫偷鸡不着蚀把米,她倒要看看公孙斐能为寒棋付出多少。
“五百两!”
随着莫修把价格往上提,这次没等周遭妇人开口,公孙斐抬抬手,“一千两。”
这个速度不符合那些妇人之前与东家说好的,于是没人再敢唱价。
毕竟坏了规矩,万一东家不给钱,她们可买不起那么贵重的玩意。
堂内寂静时,顾琉璃迈步而入。
温弦原不想跟进来,看到温宛跟万春枝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就烦,所以说有时候你看别人像乌鸦的时候,你在别人眼里未必不是乌鸦脚下踩的那头黑猪。
得说莫修的东家是温宛,他得某县主眼神示意,按着最初规矩加了一百两,“一千一百两!”
“两千两。”公孙斐站在众人中间,身如玉树,眉目温柔。
坐在温宛后面的寒棋闻声,眼神犀利瞪过去,公孙斐瞧见她,眼睛弯成月牙,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寒棋眼皮一搭,赏了他两个白眼。
不远处,顾琉璃将公孙斐与寒棋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心底泛起淡淡涟漪。
“两千一百两。”莫修就很听话。
“三千两。”公孙斐自进门一刻脸上便带着笑意,眼睛弯弯的,像是夜空中皎白的上弦月,声音清澈,没有一丝杂质,纵然他长相没有苏玄璟那般绝代风华,也没有萧臣那般刚毅冷俊,但这副长相镀了金。
当你看到闪闪发亮的金子的时候,谁会在乎金子塑成怎样的形状?
公孙斐就是一个行走的大金锭子。
“三千一百两。”莫修职责所在,喊出这样的价钱对他来说毫无波澜。
“四千两。”公孙斐淡然而立,眼睛毫不避讳看向寒棋。
寒棋烦死他了,余光都没给他。
温宛端着手中玉簪,似笑非笑。
公孙斐视线偏移到她身上,相视间彼此心知肚明。
倒是温弦有些忍不了,凑到公孙斐身边,“斐公子,那簪子……”
“四千一百两。”
“一万两。”公孙斐没理温弦,直接把价格飙到高处。
堂内又是一片沉寂,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公孙斐身上,包括顾琉璃。
难以形容的情愫占据心田,她隐约猜到那是什么感觉,可她不想承认更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