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斐笑了笑,“斐某记下太子好意,此事我能应付。”
顾琉璃跟公孙斐一来一回,话里皆有萧桓宇,倒像是将温弦刚刚的心思剖析出来,晾在三人面前。
温弦心虚到极致,尴尬一笑,“呵呵。”
天牢里,公孙斐没有扔了那张柳絮烙饼,亦没动顾琉璃做的那道凤尾裙翅。
顾琉璃以为公孙斐是因为温弦的话有所顾忌,自己亦未强求,只是心里对温弦生出不满。
这道菜,从开始到最后,她没有一丝假手于人。
至于太子有没有说那句话……
当然没有。
离开时,顾琉璃发现一件事。
不远处一个牢房里关押的罪犯,吃的并不是烙饼……
只等顾琉璃跟温弦离开,温宛行到牢房前。
她没说话,因为她能看出公孙斐看她的眼神里,有话说。
果然,公孙斐离开稻草堆,起身走向温宛,“温县主为了那笔钱,真是煞费苦心。”
温宛没有否认,“到底不是小数目,感觉能要回来的情况下,本县主自然要努努力。”
“找寒棋背债,县主觉得有用?”
“如果不能从你这里拿到本该属于我的钱,依担保契约,原则上说寒棋公主应该负连带责任,这也是公主殿下答应过的。”要跟不要是一回事,温宛得跟公孙斐说清楚。
公孙斐冷冷一笑,“寒棋如何会把你这样的人当朋友?”
“你这样的人怎配喜欢寒棋公主?”温宛至今记得公孙斐封她穴道的事。
她是小女子,记仇的很!
手腕传来痒痛,公孙斐只觉肺腑呼吸有些艰难。
他暗暗调息,到如今这世上能叫他动气的人只两个,还是两个女人!
一是寒棋,动情既动心。
一是温宛,气死人不偿命。
温宛最讨厌之处就是逮着他软肋可劲儿捏,一点儿也不知道手下留情!
“斐某想出去。”公孙斐着实不能再这么耗着。
温宛笑了,“钱到放人,这个本县主就能说了算。”
看着温宛自信模样,公孙斐摇摇头,“钱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
温宛再没开口,转身欲走。
“但是,斐某可以用别的东西补偿给你。”
公孙斐抬头时,温宛已经走远了,“十倍补偿!”
不多时,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温宛重新出现在公孙斐面前,“十倍,少一个铜板本县主都不会考虑。”
“自然。”公孙斐微抬下颚,“伯乐坊落在温弦手里的五成股,斐某愿双手奉上。”
温宛瞧了公孙斐一眼,“温弦愿意?”
“她不重要。”
“我不愿意。”
温宛淡然抿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斐公子还真是会借花献佛,伯乐坊本就是魏沉央之物,不瞒你,我与魏沉央关系甚好,毫不夸张形容,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拿本该属于我的的东西补偿我?”
不等公孙斐反应,温宛冷笑出声,“你当本县主这么好唬弄?”
公孙斐挑眉,“它现在不是你的东西。”
“它终将会成为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