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狄轻烟是逃婚出来的,夫家你们也都熟悉,南朝孤重的小孙子,孤千城。”
温御呵呵,“我当是谁。”
想当初孤千城与自家孙女擂台比试,输的心服口服。
郁玺良不以为然,“若真是他孙女失踪,为何不报官?”
“关乎女子名节,报官不可。”翁怀松分析道。
萧彦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温御不相信,“他一定还有别的事瞒着我们,但好在他至今未插手夺嫡之事,近日皇上似乎也安静不少。”
“非也。”
火锅已经煮沸,一经把身边几盘肉都倒进去,“宫里消息,皇上对八皇子在意了很多。”
郁玺良皱皱眉,“皇上莫不是想……八皇子才几岁?!”
“皇上可能觉得自己也没有多大,一切来得及。”一经与周帝也算有过短暂时间的交心,是以他无比肯定再荒唐滑稽的事周帝都能干出来。
温御对此也不意外,但也不在乎,“当务之急还是太子府,八皇子再厉害,他母族不行。”
萧彦对这句话亦十分认同,“八皇子母族没有武将,若皇上真要扶植八皇子,莫说我们,战幕第一个造反。”
众人听罢,又有了新的算计。
“说起来,魏王殿下去了哪里?”温御扭头看向郁玺良。
郁玺良与萧臣有联系,“孤千城在北越失踪,事关南朝结盟事宜,殿下此行不得不去。”
“又是北越。”温御皱皱眉。
许是这段时间跟狄翼走的近,萧彦脑子里总会想到当年皇兄说的那句话,‘亡周者,北越。’
“希望魏王殿下此行,平安……”
哗啦-
萧彦话还没说完,一经颈间佛珠忽然滚到地上。
众人视线皆投过去,石室里死寂无声。
一经环视四人,默默低下头,“别担心,母珠没掉。”
所谓母珠,即是挂珠中最大最亮最贵重的那一颗。
不想一经话音才落,母珠非但从挂绳上掉下来,还摔成了八瓣……
远在万里,北越。
萧臣劫狱第三日,北越朝廷便将赫连昭一案定性为谋杀,凶手为卓幽,且对外宣称有充足证据证明卓幽是大周人。
北越帝亲下圣旨,命以三皇子赫连泽为首的使节团押送卓幽入大周皇城与周帝交涉,务必要周帝查清此事,给北越一个交代。
消息传到萧臣耳朵里,越发证明这是一个阴谋。
“卓幽招供了?”
客栈里,孤千城震惊看向萧臣,“亏得你拿命救他!”
萧臣目冷,“你也知道卓幽是本王值得用命去救的人,他不可能招供!”
“那……”
孤千城忽然想到什么,“是了,本来钓的就是你我,你我的身份钓鱼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他为什么不去南朝?”
萧臣沉默,单手搭在桌面上,目色愈渐寒凉。
"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萧臣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
他记得上一世自己与北越没有任何交集,哪怕北越的消息他知之都甚少,如何这一世平白惹上了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