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琉璃颔首,“他到御南侯府提过亲。”
“他喜欢温宛?”温弦坐在两人中间,嗤之以鼻。
公孙斐与顾琉璃各自品茶,没将温弦的话放在心上。
事实上他们彼此都很清楚,温弦的意义是纽带,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苏玄璟不过是想借温宛攀上御南侯府,虽说御南侯不在朝,可手底下在朝的副将先锋不少,苏玄璟若然娶了温宛,他便可以借着这层关系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他朝为相都极有可能。”
温弦的话成功引起公孙斐跟顾琉璃注意。
“温姑娘当真这样以为?”都说近朱者赤,自公孙斐与温弦住在一起之后,便觉得这句话也不一定准确,但现在,他倒觉得有点意思。
温弦勾勾唇角,冷讽意味十足,“他这会儿与鹤玉婉走的近,也是一个道理,他会真心喜欢谁!”
“若然如此,为太子府,他算牺牲大的。”顾琉璃认真道。
“太子妃千万别这么想,苏玄璟若真为太子府着想,之前几次为何不同意军师的提议娶了鹤玉婉?”温弦仿佛看透一切的样子勾勾唇角,“他这会儿放弃温宛转身选了鹤玉婉,一定是因为有些事他只能在鹤玉婉身上办成,温宛不行。”
温弦语出惊人,但顾琉璃却未真正把这句话吃透,低头品茶。
“温姑娘觉得,他想办成什么事?”公孙斐挑眉问道。
温弦说不出来,不过依着上辈子与苏玄璟共处时日,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苏玄璟这个人,损人利己的一把好手。”
温弦有时在想,当年苏玄璟杀自己,多半是想杀人灭口。
毕竟当时把‘证据’藏到御南侯府的人是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因为同样自私又偏激,温弦竟然不恨上辈子杀了她的苏玄璟,反倒对上辈子被她害死的温宛恨之入骨,这般脑子也是罕见。
“又飘柳絮了。”顾琉璃不经意抬头,发现空中忽然多了许多柳絮,柔软的像是白色鹅羽,飘飘落落,“斐公子……”
“该死的柳絮!斐公子等着,我这就叫人把附近起絮的树全给砍了!”温弦愤然起身离开凉亭。
待她离开,顾琉璃从袖兜子里取出一个瓷瓶,“这是我从御医那里求来的药,公子吃下他,可保整个春天……”
顾琉璃说话时公孙斐已经拿出药瓶,倒了药。
但见顾琉璃的手停滞在半空,他心下微凉,便将自己手里的药搁回去,抬手去拿顾琉璃掌心药瓶,一瞬间接触,公孙斐面颊连带脖颈起了一片红疙瘩。
果然除了小白凤,谁都不行。
公孙斐接过药瓶,从里面倒药出来,服下之后调整内息,红疙瘩尽退。
顾琉璃欣喜,“御医果真没有骗人。”
“太子妃有心了。”公孙斐颔首以示谢意。
顾琉璃脸颊微红,莞尔一笑,“公子何必与我这样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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