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能悔过……”
“还有什么意义?!”
温若萱嘲讽开口,眼神带着不屑,“本宫已是皇贵妃,他再来找我又是为的什么?叫我放弃现在的荣华富贵与他一起浪迹天涯?如果真是这样你不觉得恶心吗文杏?”
花拂柳没敢那么想,他只想陪在温若萱身边,陪一天是一天。
“奴婢不知。”
“还有一件事。”温若萱拿起瓜子,想了想又放下,“你到底是男人,留在本宫这里不方便,若然叫人发现那就是本宫霍乱宫闺的死证,不但本宫活不成,整个御南侯府也要跟着遭殃,本宫不能留你了。”
“娘娘!”
“宫里丢一两个宫女不算大事,你走的干净些。”温若萱没有再看花拂柳,她怕再看一眼会忍不住骂人,会把托盘里所有瓜子皮都扬在花拂柳脸上,问他当初干什么去了,才来找她!
花拂柳不想走,眼睛里尽是乞求,“奴婢可以藏起来,藏的很隐蔽绝对不会叫人发现,求娘娘把奴婢留下来,不管……”
花拂柳还想乞求时却见温若萱在剥瓜子皮,神色冷淡。
烛光跳跃,那张倾国面容在琉璃灯罩的映衬下没有一丝动容。
他知道,不管他再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温若萱的决定。
直到花拂柳起身走向殿门,温若萱忽然开口。
她克制住自己心里翻滚的情绪,依然没有多看一眼,“不要再回来。”
殿门开启,外面寒风卷进来袭到温若萱身上,心底仅剩的一点奢望被风吹的烟消云散。
萧允失势,太子萧桓宇就只剩下萧臣这一个对手。
父亲将一经从御书房救出来,只怕皇上接下来也会有大动作,御南侯府到了最艰难的时候,她今次为救萧灵把皇后那些底都拿给宋相言,如今皇后找上门算是宣战。
生死一触即发,她留任云踪在甘泉宫只会连累他。
殿门闭阖,温若萱所有克制的情绪仿佛火山喷发全都涌上来,有泪,落在她还没拼完的名字上。
任云踪……
密道里,宋相言从黑天挖到白天,又从白天挖到黑天,头脑清醒的他体力终是匮乏。
戚枫带来水、吃食,药还有白色纱布。
宋相言草草吃饭时戚枫帮他抡了几镐。
“我来!”
正待宋相言想要拿过铁镐时被戚枫拦住,“你好歹把药敷上,别一会儿温县主没找到你这双手再废了。”
宋相言被提醒才感觉到疼。
他没再坚持,等到戚枫敷药后再次握起铁镐,一下一下,速度显然不如开始,甚至有些气喘。
戚枫知道劝不动,便也由着他。
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宋相言手里铁镐在刨下去的瞬间陡然停滞!
意识到宋相言有异,戚枫急步走过去,“怎么了?”
宋相言整个人震在原地,身体血液好似凝固,凉意自脚底蔓延袭过百骸!
他松开铁镐,眼睛死死盯住土堆位置,脑子里一片空白。
未及戚枫开口,宋相言突然扑过去用手狠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