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怕皇上知道温宛来救萧允会起杀心,这件事须保密。”宋相言握着手里铁镐,神色清冷,谨慎道。
戚枫了然,“那你也歇歇。”
“快去。”宋相言随即回头,再次握紧铁镐时十指传来钻心疼痛,可他也只停顿数息便又狠举起来,用力刨下去。
戚枫无奈,急匆离开密道。
待他‘若无其事’回到大理寺后方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周帝虽在昨日就已经平安回到皇宫,可在今日早朝之上丝毫没有提起被冤枉入狱的萧臣,亦未提起蛊患案。
宋相言不在,朝中没有一个文臣敢冒险替萧臣说情,武将里倒是有心向萧臣者,可这事儿由他们说不合适,总归萧臣暂时不会有危险就是了。
温宛失踪这件事竟然没有掀起多大波澜,原因是她经常夜不归宿已是习惯,温少行在兵部忙的焦头烂额,温君庭闲暇时间都守在醉仙楼外面,温御……
温御跟一经自与战幕喝过酒,便驾车佯装把一经送回护国寺,战幕则回太子府,命司南卿约见晏伏。
往返护国寺须一整天时间,天色渐暗。
温御在陪一经回到护国寺后,自行折返。
然而事实上,一经却早早从禅房离开,在半路截下马车,钻进车厢。
马车只在密林里停顿数息,便又继续前行,赶回皇城。
还好马车赶的快,在宵禁之前回到皇城,温御拉着一经没回御南侯府,而是直接去了無逸斋后面的桂花林。
那里,有人在等……
皇宫里头,皇后晚膳时候来过甘泉宫,说是长久未聚特意过来看看,实则是告知。
那些宋相言拿给她的罪证都是宫里发生的事儿,几个宫女太监的命原也不值钱,她倒没想过这点小事竟也被人抓了把柄,而且有些事若非位高权重未必能抓到把柄,除了温若萱,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待皇后离开,温若萱吩咐秋晴去睡,她独自坐在贵妃椅上磕瓜子。
习惯性的,她会将瓜子皮留下来,在托盘里拼拼凑凑。
这时殿门开启,花拂柳从外面走进来。
“娘娘唤我?”
花拂柳还是文杏模样,手里端着参粥,“奴婢见娘娘晚膳时没吃多少,特地熬了参粥端过来,娘娘多少吃些。”
温若萱瞥了眼那碗粥,眼神示意花拂柳坐到旁边。
气氛有异,花拂柳虽然坐下来,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双手拘谨落在膝间。
自被人从密道里救出来这段时间,花拂柳在甘泉宫过的很是疲累,没日没夜剥瓜子皮,再就大冬天用冰水洗衣裳,温若萱的衣裳都是极品苏绣,只能用手轻轻揉搓,花拂柳的手早就生了冻疮,只是易容掩饰的好。
总而言之一句话,饭不能多吃,睡不能多睡,活不能少干。
对于温若萱的苛责,花拂柳没有分点怨言,只要能留在甘泉宫就算下地狱滚油锅他甘之如饴。
“文杏,你有喜欢的人吗?”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