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蹲的久,一只脚踮地,屁股坐在踮起的脚上。
萧臣抖时温宛也跟着醒了,眼前一幕着实诡异。
“出大事了。”
能从宋相言嘴里说出‘大事’两个字,那必定是天大的事。
事实证明,是的。
萧允丢了。
也就温宛入宫那会儿,伺候在萧允旁边的夜离跑到大理寺敲法鼓报案,说是他家主子丢了。
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丢了尚且是大案,更何况是皇子。
宋相言当即叫夜离说具体些。
夜离说的乱七八糟,但有一句话他听的特别清楚。
萧允昨日与萧臣吃饭,吃完饭后就没有回来。
宋相言反应极快,他在第一时间想要诱引夜离把这句话改一改,哪怕说萧允与萧臣分开后又干了什么事才失踪,也好过在见到萧臣之后便没了踪影要好办!
奈何夜离始终没有改口。
人之常情,这等大事宋相言在看到萧臣时就该直接把他叫醒问个明白,可他舍不得睡在萧臣怀里的温宛。
萧臣若醒势必会惊醒温宛,于是才有了刚刚一幕。
回到大理寺雅室,气氛肉眼可见的紧张。
宋相言面目凝重,直接就问萧臣,“昨日萧允与七皇兄吃完饭,去哪儿了?”
面对这种意外,很难不让人想到阴谋。
“昨日吃过饭我先离开,二皇兄说他还要坐一坐。”萧臣认真回想道,“金禧楼没有人看到二皇兄离开?”
宋相言瞥了眼坐在旁边的戚枫,“回魏王,微臣才从金禧楼回来,那里不管掌柜还是伙计,他们只看到二皇子走进去,无人见他离开直至店小二过去敲门才发现雅室空着,可也没人在意,二皇子去的时候就把饭钱记在温县主账上了。”
温宛,“……”为什么?
此刻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迫切想知道,“萧允自己去的金禧楼,没有车夫?夜离也没跟着?”
宋相言道,“有车夫,车夫一起丢了。”
“现在的问题,夜离口口声声说是七皇兄把他家主子藏起来,定要找七皇兄要人。”
宋相言没有拐弯抹角,扭头看向萧臣,“眼下没有任何证据能替你洗脱嫌疑,所以得委屈皇兄在天牢里呆上几日,还有,金禧楼已经被我封了。”
“封金禧楼做什么?”温宛诧异。
宋相言未及解释,戚枫开口,“魏王与县主来之前圣旨已到,命小王爷务必在十日内查明此案把二皇子平平安安找回来,逾期治罪。”
依着戚枫的意思,如果不是萧臣跟温宛恰好来大理寺,他们即刻就要派人把萧臣抓进天牢。
“当日歧王假死的案子落到大理寺头,皇上都没下旨限期。”戚枫补充一句。
这一句足够深意。
众人无声。
萧臣最终由戚枫亲自带人送去天牢,温宛亦离开大理寺去想办法。
雅室里,宋相言独自坐在桌边,脑子里莫名想到那块他从二皇子府邸里顺回来的碎石。
不知怎的,他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不是萧允失踪的事,是更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