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落在手背上,凉冰冰的,“你是男人?”
温若萱明知故问。
花拂柳停下手里动作,犹豫片刻,“奴婢……奴才是男人,少年时见过娘娘容颜从此心里便再没有别的女人……娘娘明鉴,奴才从未有非分之想,只盼日日夜夜服侍在娘娘身边足矣,所以求娘娘别撵奴才走,我有用。”
“不撵你走,可若哪日你受不了伺候本宫的辛苦自己走了,到时可别说是本宫无情。”温若萱慢慢抽回手,瞧着手背上的药膏,等花拂柳回话。
花拂柳欣喜若狂,“娘娘放心,奴才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娘娘!”
“再?”
“不是……奴才的意思是密道时让娘娘涉险,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好。”
温若萱表情很淡,“下去罢。”
花拂柳愣住,但见温若萱不说话,只得后退。
待他行至厅门时温若萱仿佛想到什么,“对了,后院小厨房旁边的柴房里有一小袋炒好的瓜子,你帮本宫拿过来。”
花拂柳甚喜,只要温若萱还能吩咐他做事,就不会撵他离开。
看着花拂柳欢天喜地走出去,温若萱本就无甚表情的脸冷的如同深潭里的水,触及入骨的凉。
我这些年受过的苦,你怎么逃得掉。
也就半盏茶时间,花拂柳再一次去而复返,背上背着足有他高的麻袋,麻袋内层贴着硬纸皮,里面全都是白瓜子,硬纸皮是防止瓜子受潮。
鉴于背后那一麻袋瓜子跟温若萱说的‘一小袋’有些出入,花拂柳特地找秋晴确认才把东西背过来。
“娘娘,瓜子在这儿了。”花拂柳自从密道里出来也就匆匆吃了一顿饭,有些气喘。
“很好。”
温若萱瞄了眼那袋瓜子,轻飘飘道,“剥了它。”
花拂柳诧异,“什么?”
“剥干净,用手剥不可以用嘴嗑,瓜子皮留着本宫还有用,别弄坏了。”温若萱不等花拂柳说话,以手抚额。
花拂柳下意识想要过去搀扶。
“本宫只是有些累到屋里睡一会儿,你忙你的,没叫你停可千万别停,或者你不愿意剥瓜子可以走,走的远远的,永远都别再回来。”
温若萱刻意咬重‘再’字,清澈如尘的眸子瞄过去。
花拂柳噎下惊诧,心甘情愿点头,“奴才这就剥。”
“嗯,很好。”温若萱踩着步子走进内室,反手将门叩紧,数息慢慢靠在门板上,所有淡定冷漠跟无坚不摧的坚强瞬间溃败,眼泪无声再落……
入夜,萧臣约温宛一起入黄泉界,将白天从萧允那里顺来的黑色药粒交到翁怀松那里,他想知道萧允吃的是什么药。
药粒太小,在翁怀松掌心也就米粒大小。
他将药粒置于鼻息轻嗅,并没察觉异样,“补药。”
“这不奇怪,二皇兄身体不适吃补药也正常。”萧臣以为自己多虑了。
温宛忽然想起一件事,彼时担心姑姑她没细究,昨日金禧楼萧允离开雅间时好像眼睛也出了问题。
明明没有恢复味觉,萧允为何要营造那样的假象?
“等等!”
等等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