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温宛狐疑问道。
绮忘川摇头,“只知道她本家往上追溯,世代养蛊,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早已消亡的小国,古国。”
温宛与萧臣面面相觑,从未。
“古国以蛊为乐,不过早在百余年前就灭国了。”绮忘川就只说了这些。
虽然不多,但也为温宛跟萧臣提供一条新思路,当年蛊患案真凶的嫌疑人,又多了一位。
待两人离开,绮忘川重新回到座位,数息,一抹身影从暗处走出来。
“我本该把秦如意是古国帝女之后的事说出来。”
公孙斐瞧着铜镜里的少女,悠悠然坐到桌边,“单是这件事,他们应该感谢我,如果他们在知道秦如意身世之后把矛头
指向秦如意,深究下去便是走了另一条路,我想让他们走的不是那一条。”
绮忘川扭过身,“斐公子想叫他们走哪一条?”
“周帝这一条。”公孙斐对绮忘川未作过多隐瞒,“眼下这局,除了尊守义知道萧允背后站的是周帝,不管战幕还是萧臣
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岂不可笑。”
绮忘川眸子微眯,“斐公子既选太子府,为何不直接与战幕说清楚?”
“引火烧身的事,斐某可不做。”公孙斐身子倚在桌面,双腿交叠,十分惬意,“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绮忘川对公孙斐这句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控局者还差不多……
皇城局乱,有些事是专门给人看的,有些事则见不得光。
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往往才是左右局势的关键,就如同此时此刻坐在茶馆里的李世安跟司南卿。
寂静茶馆,茶香四溢。
司南卿瞥了眼李世安身前的翠螺香,一脸嫌弃,“李公公这性子,从一而终的厉害。”
“所以就算宁林背叛尊老,杂家也不会背叛。”
见李世安这么说话,司南卿可不太乐意听,“宁林背叛尊老了吗?”
“他该把矛头引向周帝,而非沉默。”
“周帝那边有动作了?”
李世安落杯,神色冷凝,“周帝会以最短时间收了太子府私兵,且替晏伏拉拢人心,到底是帝王手段,杂家只怕战幕应
付不了,若太子府败,那尊老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周帝!”
司南卿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你当战幕是纸糊的吗?”
“他终究是臣。”
“那是他想为臣。”司南卿不想与李世安争辩这些事,“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些事。”
李世安皱眉,“为什么事?”
“当然是我自己的事。”司南卿从桌面上爬起来,他很想问李世安一个问题,“花间楼悦心跟肖贵有联系吗?”
“没有。”
李世安很诚实,“但悦心是我们的人,这一次杂家是用她的命,替你扛了灾。”
司南卿欲哭无泪,“李公公对待自己人这么敷衍?难怪宁林有事也不找你商量,与你商量死的更快。”
比起宁林,李世安相当不喜欢跟司南卿见面,事儿太多!
“你想要怎样?”
“我想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