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萍的愤怒并没有得到晏伏的怜惜,“夫人又如何忍心让本王受这样的屈辱?”
这一句话,彻底撕碎白萍对晏伏仅存的最后一丝温情。
她突然松开晏伏胸前衣领,眼神从悲伤到绝望最终变成质疑,“王爷从何时怀疑我的?”
晏伏噎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堂上气氛变得尴尬,唯独温弦幸灾乐祸走过去想要冷嘲热讽几句,却被温宛一把拽回来。
温宛瞪她,“不想挨板子就站到一边儿去!”
温弦虽不甘心,可她余光瞄到宋相言。
宋相言也不惯她,“想瞅就大大方方瞅。”
温弦闭嘴……
“当年是不是王爷叫人把玉儿偷走的?”白萍想到那日柴房里两个下人的对话,瞬间恍然。
晏伏看着白萍眼中质疑,他心弦微颤,拳头慢慢缩起来,“夫人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啪-
“你怎么敢!”白萍发疯一样冲过去,朝晏伏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众人唏嘘之际,白萍身形不稳,整个人摇摇晃晃!
晏伏见状去扶,却被紫玉抢先。
“还请睿亲王退一退,母亲或许不想你来扶她。”一直没有开口的紫玉有了态度。
不管她是谁的女儿,至少现在她能看到白萍对她的维护。
温宛亦走过去,挡在紫玉面前,“本县主希望睿亲王不会后悔今日之举,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都不该把这种痛苦强加在
爱你的人身上。”
温宛曾受过同样的苦,她可以理解晏伏有苦衷,但以此为代价是不是值得!
局面如此,宋相言也无须再审下去,当即敲响惊堂木。
堂外百姓成鸟兽散,别的收获没有,倒是把未来几日的谈资都攒足了。
温弦深知站在大理寺一亩三分地上她得不着便宜,没敢再嚣张,她得把劲儿留着回温府找公孙斐算账。
紫玉在温宛的帮助下扶着昏厥过去的白萍离开公堂,唯独晏伏站在原地。
堂上宋相言裹着官袍直接离开,两侧衙役也都退去,唯戚枫走过来,“睿亲王,案子撤了。”
睿亲王恍惚抬起头,眼中再无刚刚那般冰冷决绝。
他点头,“多谢。”
戚枫看着晏伏转身离开的背影,心中猜测他必有苦衷。
可到底是多严重的事,才致他宁愿以睿亲王妃的声誉为代价?
只怕这皇城都要乱了……
案子从开始到结束也就半日,最终白萍想要的公道没得着,反倒坐实紫玉不是晏伏亲生女儿的事实。
一切,皆不如人意。
贤王府,厢房。
萧允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用膳,晚膳。
夜离端着燕窝粥进来,配了半只鹌鹑,“奴才不明白,睿亲王怎么就敢当众说出自己不行,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
萧允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燕窝粥,慢慢拿起汤匙,舀一口搁进嘴里,“味道不错。”
“今晚的燕窝粥奴才多熬一柱香时间,里面那些……”夜离突然停下来,瞠目看向自家主子,“二皇子,你刚刚说……说什
么?”
“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