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寒棋跟上官宇的眼神交流简直不要太明显,只怕寒棋动作再大些都能扭到脖子。
公孙斐笑而不语,任由上官宇走去博古架,拿起细颈长瓶,又从里面掏出一张褶皱宣纸,待其打开,里面赫然是张药方
这是温宛的意思,既然谣言是温弦传出来的,她自然会有所谓的‘证据’,那么想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就要先逼温弦把
证据摆在人前。
温宛之所以想出这样的法子,是她相信母亲断不会把她认为的秘密告诉任何人,所谓睿亲王不能生子的传言根本就是子
虚乌有,就算有,那也一定不是母亲传出去的!
这会儿上官宇拿到药方,转身朝寒棋颔首,之后迈出厅门,“收工!”
一来一回,视公孙斐为无物。
温宛交代的事已经办妥,好茶也喝的差不多,寒棋不由起身,“既是温府有事,本公主就不打扰了。”
“殿下猜猜,这案子到最后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公孙斐很显然知道前因后果,甚至连那封被上官宇拿走的宣纸上写什么
内容,他都能猜到一二。
寒棋将起的身子缓落,“什么案子?”
“睿亲王妃白萍状告御南侯府已故长媳慕锦歌的案子,殿下觉得谁会赢?”公孙斐抬手倒茶,云雾再起。
寒棋也算与眼前男子过过招,深知对方是只老狐狸,一般人绝非对手。
“斐公子觉得谁会赢?”寒棋没有作答。
公孙斐盯着杯中云雾,“云雾化雨,殿下且尝尝这时的茶味道如何?”
寒棋落目,看到杯缘萦绕的雾气竟然没有散开,雾气凝成水滴滴回杯中,场景甚是惊奇。
可她真有些坐不住了。
“公主殿下?”公孙斐倒茶时刻意以内力令茶水在杯中沸腾,用以增强杯中热度,这才有的云雾化雨。
寒棋缓慢端起茶杯,轻嘬一口,小腹隐胀。
“外面所传睿亲王不能生子的事的确出自温弦之口。”公孙斐只沏半壶茶,他怕寒棋随时离开不给他沏第二壶的机会,于
是自己舍不得喝,多半壶的茶,他只喝一杯。
寒棋抬眸,“斐公子不说本公主也能猜到,刚刚大理寺的上官大人已经把证据搜出来了。”
寒棋不知温宛计划,她只道是单纯栽赃。
公孙斐笑了笑,“殿下喝茶。”
寒棋,“……”
公堂上,所有人都在等上官宇回来。
时间有些长,宋相言叫衙役搬来三把椅子,两把给白萍跟紫玉,因为是原告,另一把搬给温宛,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讲,
温宛也是原告。
这种区别待遇让温弦很不满意。
她知在宋相言那里讨不到什么便宜,抬脚朝温宛身边凑了凑,“长姐不该诬陷我。”
“妹妹大点声!”温宛把耳朵凑过去,大声道。
温弦脸色顿时红成煮熟的螃蟹,“我说长姐不该诬陷我,大娘就算再喜欢我,也不会把那种秘密告诉给我,更何况我那
时才几岁,懂什么!”
温宛似笑非笑,“你懂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案桌后面,宋相言见温宛可自行应付温弦,便睁只眼闭只眼。
另一侧,白萍一直拉着紫玉的手,她虽没说话,却不时轻拍紫玉手背似叫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