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林的死几乎切断温宛等人关于蛊患案的所有线索,更不幸的是知情的方云浠跟子神也都死了,不管是谁杀的,反正都死了。
夜里,黄泉界石室。
火锅周围终于凑够四个人,三个密令者,一个死人。
郁玺良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翁怀松,甚至有种想把翁怀松脸皮撕下来的冲动,毕竟跟花拂柳是朋友,郁玺良怀疑一切。
也正是因为跟花拂柳是朋友,郁玺良没有撕下翁怀松的脸皮,而是在他耳朵后面的穴位上狠狠按压三次。
“翁院令,你怎么还没死?”跟温御如出一辙的问题,连语气都是一个调调。
翁怀松没有回答他,因为耳鸣了。
除了让人震惊的翁怀松,还有更让人震惊的老皇叔。
郁玺良上下打量坐在矮凳上还要靠着药案借力,懒到出奇的萧彦,百思不解,以致于直接问出心底疑惑,“为何是贤王殿下而不
是战幕?”
要说郁玺良也是真惊奇,说话才会把心里期待的那个人一并说出来。
同样的质疑,郁玺良是第三个问出来的,第一个跟第二个此时此刻正在看他,萧彦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一经在,也一定会问
出同样的问题,背叛者在也绝对不会例外。
“本王也在想为何不是战幕,而是你。”
萧彦指向郁玺良的手指移到温御身上,“你,还有……”
萧彦指向下一个时翁怀松摇摇头,“没有我,老夫绝不可与战军师同日而语。”
石室四人在彼此嫌弃中沉默。
底料翻上,雾气蒸腾。
温御一句‘下肉’,四人皆动筷。
郁玺良把白天的事和盘托出,更将从温宛手里要来的字条展到三人面前,“这是景王临死前留下的唯一东西,若少一个‘乂’则是
真凶二字,可宁林偏偏多写一个‘乂’,几位有何看法?”
翁怀松指出‘乂’为安定之意,“景王或许是用两个‘乂’表明真凶是足以动摇跟决定大周王朝是否安定巩固的,举足轻重的人物。”
一侧,温御皱起眉头,“双‘乂’为爻,爻是伏羲卦里的符号,爻卦分阴爻跟阳爻,卦的变化取决于爻的变化,意指瞬息万变,阴
阳交织,所以……真凶是个女的?”
郁玺良略有震惊,“温侯对卦象也有研究?”
“当然!”温御拔起腰杆,“你该不会以为我御南侯的封号是讨饭讨来的吧!”
郁玺良没说话,翁怀松开口了,声音很低,语气很慢,“当年老朽随军出征,不止一次看到温侯趴在先帝身边抱他大腿,说要求
个封号。”
温御老脸一红,“本侯那不是逗着玩的!”
“那你也来逗逗本王。”萧彦懒懒伸出一条腿。
正待温御要发火时锅里肉熟了。
“本侯刚刚在开玩笑。”
温御拿起筷子夹肉,气定神闲,“翁老你看错了,当日风大,本侯那是凭一己之力救驾,求个封号的话是想让先帝看看我,免得
抬头迷了眼睛。”
翁怀松不与之辩解,墙倒不扶就服你!
郁玺良见没分析出个所以然,回手就要收回字条,萧彦就很不乐意,“本王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