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浠没再犹豫,匆匆将子神尸体裹回草席,再装进麻袋。
趁无人,她将子神尸体藏匿一处,去而复返时带了一具新的尸体过来充数。
最终,方云浠带走了那具尸体……
清晨阳光明媚。
初冬的阳光看似耀眼,照在身上却似无力,一丝丝温暖也感觉不到。
郁玺良早早到孤园后面的小厨房给小铃铛做了叫花鸡,为免太油腻,他又做了专门解油的百合杏仁粥。
待郁玺良把裹着荷叶的鸡跟粥一并端到厅房,搁到桌面时,脸色骤寒!
他大步过去推开内室房门,看到眼前场景一刻整个人散出冰冷杀意。
床尾处,宁林视线从小铃铛转向郁玺良,“郁神捕早。”
郁玺良大步行到近前,愠声开口,“景王走错房间了。”
“没有啊,本王来看小铃铛。”宁林才不理郁玺良那张跟冻了冰似的脸,笑眯眯看向小铃铛,“小铃铛,昨晚睡的好吗?”
“好。”
幻蛊已除,小铃铛不记得那些虚幻的东西,但她记得宁林,记得她曾在一间全屋都是粉红色的房间里住了很久,“大伯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肃杀寒凛的气氛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没有那么针锋相对。
郁玺良在听到那声‘大伯’之后,脸色莫名有些好转,反倒是宁林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你还是叫我景王殿下比较好。”
小铃铛乖巧听话,称呼这种东西,别人喜欢什么她就叫什么,“景王殿下。”
“乖。”宁林脸上的尴尬没持续多久,须臾而已。
郁玺良转而看向小铃铛,“收拾一下,早饭好了。”
“嗯。”
小铃铛正要掀被子时郁玺良猛上前把被子掖回去,“景王不觉得应该回避一下吗?”
宁林笑着起身,“小铃铛,本王到外面等你。”
“好。”小铃铛对宁林没有敌意,那段时间相处她觉得宁林是一个好人。
待宁林走出去,郁玺良嘱咐小铃铛几句之后也跟着离开。
厅房里,宁林看到叫花鸡时眼睛一亮,径直走过去,低头闻了闻,“郁神捕好手艺。”
见宁林欲坐,郁玺良抬手将椅子抽走,神色恢复成一座冰山,“景王不是在天牢里,何时逃出来的?”
宁林是那种你说不让坐我就不坐的人?
他拎过另一把椅子,堂而皇之坐下来,“本王可不是‘逃’,是你的好徒弟,本王的好外甥专门派马车给我接到这里的,还给本王在大理寺安排了房间,不过本王不是很喜欢,你这里似乎还有一间空房?”
郁玺良早知萧臣跟宋相言计划,“昨夜有人到天牢杀人灭口了,是谁?”
宁林瞥了眼郁玺良,“萧臣舍命救本王,我都没告诉他,郁神捕该不会以为你问我就要答吧?”
郁玺良把刚刚的椅子拉回来,坐到宁林对面,目色冷沉,“你身体里有忘金甲,密室里暴露你与二皇子之间秘密的除了书信,亦有忘金甲,此事足以证明你与二十年前蛊患案真凶相识,那个真凶支持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