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宅里的方云浠依旧不能动,但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她知道子神在她身上动了手脚,可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任其摆布。
哪怕子神救了她的命,在方云浠心里也毫无感激之情,她的心已经被仇恨填满,一日不杀小铃铛跟郁玺良,不杀宁林她心里的怒火便一日不能消除。
门启,子神从外面走进来。
子神顶着一张悲悯鼠面走到方云浠面前,如往常一样喂她吃食,人不动吃的也不多,喂下几口之后方云浠便将头歪到别处,“饱了?”
“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离开做什么?”子神把瓷碗搁到床头,鼠面变得严肃。
方云浠冷眼看向子神,“你知道我要干什么,该死的人还没死!”
“要说该死,这局里的人谁不该死,谁手上没染血,谁身上没背几条人命。”子神漫不经心替方云浠掖了掖被子,手往上抬时不经意碰到方云浠胸前柔软。
没有了初时死里逃生的决绝,方云浠有了脾气,“你在干什么!”
子神不想强迫方云浠,否则他也不会忍这么多日,或者说忍这么多年,他总觉得凭自己人格魅力早晚会征服眼前这个女人,他亦相信得不到才是最好。
万一睡了,怕失了那份征服的欲望,不好玩。
“本神对你有兴趣不假,不过得等你主动说愿意。”明明是一张猥琐鼠面,说出来的话倒像是什么正人君子。
方云浠又何尝不知子神对她有觊觎之心,“只要你能帮我把郁玺良跟小铃铛抓回来,任我折磨到死,我便把这具身子施舍给你。”
鼠面变得冷肃,“本神说过要你心甘情愿,而不是这种交易。”
“呵!”
方云浠突然觉得好笑,“若没有交易,我为何要将这具身子委身于你,你平时都不照镜子吗?看不到你那张老鼠的脸跟郁玺良差了多少!我肯施舍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被爱总是有恃无恐,一直都是这个态度对子神的方云浠并没有意识到她这几句话即将带来的严重后果,“有交易才有取舍,你替我办事,我给你甜头!”
子神没有变换鼠面,以致于方云浠没办法从那张面具上看出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理变化,“抓一个回来我给你一次,抓两个回来我给你两次,抓三个……”
忽的,方云浠只觉胸口微凉,“你干什么?”
子神鼠面一直停留在冷肃的表情上,他掀起盖在方云浠身上的锦被,声音变得阴蛰冰冷,“本神最多能给你抓两个,因为宁林已经被人算计进了天牢,能不能出来不好说。”
“你住手……”
子神一边说话,一边用袖子里的匕首挑断方云浠肩头系带,带子断开,裹在方云浠胸前最后的遮掩倏然滑下,“你干什么!”
“不是想交易吗?”子神突然变换鼠面,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猥琐,“既是交易,本神当然要先验验货,得确定这货配不配得起本神与郁玺良他们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