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鬼叟解释,温宛跟萧臣皆能判断彼时公堂上的小铃铛一定是被人种下幻蛊。
“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小铃铛?”温宛狐疑看向鬼叟。
鬼叟摇头,“幻蛊不可追踪。”
“盅神都不行?”温宛脱口而出时忽然意识到什么,“我的意思是就没有别的办法?”
鬼叟搁下手里瓷瓶,凝神想了想依旧摇头,“十日之期蛊已化血,所以任何方法都不可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幻蛊若未在本体内存活十日,也就是本体没有被一个梦境反复熏染十日,那么这个梦境是不牢固的,本体随时都会从那个梦境里走出来,但若满十日,走出那个梦境须满一个月。”鬼叟将自己所知,全数相告。
待温宛跟萧臣离开,鬼叟这方走到凸起的石墩前叩动机关。
萧彦就躺在里面。
“老皇叔辛苦了。”鬼叟把萧彦拉出来,扶到座位,随后从药案上拿起刚刚那个瓷瓶,“这里面有枚药丸,入水即融,给温御喝了就成。”
提到温御,萧彦恨到牙根痒痒,“要不是他从背后撞本王,战幕已经死了!”
鬼叟着实没想到萧彦竟真的要杀战幕,“老朽总觉得,若战幕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多少有些冤枉。”
“白头翁,你记着本王一句话,但凡被人惦记想要弄死的人总有他造孽的一面,善人才替别人喊冤,善人往往不得好死。”
鬼叟简直被萧彦这句话震到了,什么三观!
“善何错?”
萧彦看着鬼叟,意味深长道,“善就是错。”
鬼叟不能认同,便也觉得没有必要与萧彦在这件事上争个对错,“老皇叔慢走。”
“你这儿有没有能叫人精神精神的补药?”萧彦忽然想到萧允,那孩子非但懂事,好像还很有钱。
鬼叟上下打量萧彦,表情耐人寻味,“老皇叔想要多精神?”
“不是本王,是二皇子,以前听说他体虚气弱,没想到弱不禁风,你要是有药就给他用上,好好补补吊吊命。”萧彦一脸慈爱道。
鬼叟挑了挑眉,“老皇叔这般心善?”
萧彦一顿,整个身体凑过去,压低声音,“那小子才有钱,你先用烈药把他吊起来,等本王把他钱财榨干,再叫他虚不受补魂归西天,丧事就在我贤王府办,本王还能收到份子钱!”
鬼叟,“……先帝在天有灵,一定会夸您。”
萧彦活的人间清醒,“本王跟战幕他们不一样,皇兄给他们几句好话他们就找不到北,尥起蹶子给皇兄卖命,本王就不会。”
鬼叟好奇,“老皇叔会怎么样?”
“本王会趴在皇兄耳朵旁边鼓励他,夸他干的好干的棒,什么好听本王就说什么!”萧彦今日便与鬼叟交了心,“你等皇兄把该干的事儿都干完了,我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鬼叟侧目。
“不瞒你,皇兄死那会儿本王还去皇陵给他鼓过劲儿。”萧彦陷入回忆一般,“本王趴在皇兄陵墓旁边与他说,你还不能死,给爷继续干!”
鬼叟眼皮一搭,后脑滴汗……